自传1我的童年
都说童年对一个人影响很大,可我不想再上童年成为我的底色。接受童年好与不好的地方,让童年被光照耀,让童年成为一副画,而不是终生的束缚。让那岸的盼望和光成为我生命的底色,成为生活的背景乐。
童年从哪开始呢,据说我出生八八年的一个大年初一。想来出生的时候应该在一个医院,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吧。小小的人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会有一丝恐惧吧,我猜。外面的世界让他感觉不安。
他的出生应该不是安排好的吧,至少不是被大人安排好的吧,因为他生下来没多久,父母就离婚了。想来他是那个麻烦,在父母看来。
他出生在山西的一个县城,据说有夏朝的都邑。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出生在这里、在这个时候、为了什么?生活似乎是一团迷,一个个偶然连缀起来的事件,人人都在其间像茶叶在热水中一样浮浮沉沉。
生父只见过一面,有记忆起,那是奶奶离世的时候。他在公安局,后来没在。吉普车手枪小孩子见过,有印象就是他给钱,小孩子不要。
母亲一个人带着哥俩,生活艰辛,农田里捡花生红薯、贩水果、卖冰棍、卖糖葫芦等等,维持着生活。他从小看得多的是母亲的眼泪、别人对母亲的安慰、对自己的怜悯,有时候别人看着他可怜,会给他几块钱。
那些大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告诉他,你要争气,好好学习,长大了好报复那个陈世美。小孩子不懂得分辨,只有似懂非懂地听着,成为他成长的动力和压力。那个巨大的包袱,很多年后才能卸下。对于一个小孩子,那个包袱似乎过于沉重。他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委屈的母亲,他想是这样的吧。好好学习,而他的成绩也对得起别人对他的关注,小学几年都名列前茅。
有时候他觉得家里很害怕一个人,空荡荡黑乎乎的,妈妈出去挣钱时候。他不敢回家,就坐在院子门口,等待天一点一点变黑和妈妈回家。黑暗恐惧笼罩着幼小的心灵。
别人眼里的自己是可怜的,日后他也经常这么认为,也向人说起。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他现在不愿意这样提起那些事了。他觉得有邀请人可怜自己的味道,看,我多可怜。
浓厚的扭曲的优越感和吸引人注意的方式,他感觉可笑。固然可怜,但是旧事已过,不再年少,不想再让自己活在以前的故事中,他希望有新的故事,或者新的讲故事的方法。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据说因为分房的事,争吵打架最后放手,亲戚也参与其中了。后来妈说,你想见他吗?那是长大后的事情了,见与不见就那样吧。妈说他对你还是喜欢的,虽然……
童年似乎笼罩在阴影下面,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似乎晴天很少。
后来妈妈出去挣钱,把他留在舅舅家。在舅舅家住了几年,舅舅家还有三个哥哥姐姐。
当然也不是都是阴郁的日子,还有晴朗的日子。可是很多时候,似乎经常回忆的是阴天。
考试经常前几名,每次上台奖的时候,就觉得很自豪,是人生的高光时刻。家里奖状贴了一墙。学习好使他被关注,不幸也是,他以后还要重复这样的日子吗?用学习和不幸引人关注,就像很多孩子学习不好,通过搞怪捣蛋来引起关注。
童年的娱乐,也是阳光万里灿烂了幼小的世界。夏天小河里玩水,被老师逮着了,拿笤帚把子打;冬天学校滑冰打雪仗,地里路上一个人在前面拉,自己吊到后面蹲着滑。秋天树上的叶落了,梧桐叶柄很长,对折,和同学相互拉,看谁把谁的拉断;
打沙包、丢手绢、跳绳、拍纸包、溜铁环、集卡片、玩弹珠、拿个棍子比武、爬墙、捉地鼠、泥水河里游泳、拿破篮球当足球踢等等玩得不亦乐乎。
也干过缺德的事,爬很高的树掏鸟窝,很小伙伴去去人地里偷吃西瓜,一伙人逮着村里谁家的鸡在学校外边地里烤着吃了等等,想来真是顽劣真是惭愧。
现在想想,似乎那时有趣的事情都在学习和玩上。
那时爱跟着人看电视剧,什么霍元甲陈真小鱼儿啥的,村里有戏台,有时别人家里也放电影,带幕布的。那时不是家家有电视。看了很多英雄片,便梦想也成为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完别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远去。
我也暗暗下定决心,不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结果后来还是发现自己也不如别人,也会和对象起冲突闹别扭让彼此难受。自己并不是什么英雄侠客,感情里更没有必要,否则玩得就是感情,你爱的只是自己幻想的英雄形象和对方弱弱需要待拯救的形象,而这不是爱情。
以后的日子童年似乎笼罩着我,让我活在它的阴影下,使我恐惧退缩多疑放弃逞能虚幻扭曲讨好迷恋轻看仇恨争竞……
但我忘了那些清亮明朗的日子,也在那里闪耀过。我不想让这些成为我生命的底色,成为我生活的背景乐,一次次响起,吞噬我现在快乐生活的可能。
不如意常八九,每个人都这样,何必斤斤计较于这些不快,金圣叹写过不亦快哉,列举了很多细小的不亦快哉,做为他的小幸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或者从个人角度看,可能真不太好;如果自己走出来后,能给很多正经历或者也曾经历的人一点启发,我想,这苦也就没有白受。成为联接他人的方式,成为自我成长的助力。写下来可以不时观照自己的行为模式,有没有受过去的影响,有不好的话,及时纠正。
童年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让那岸让天堂,成为你时时往前看,汲取盼望和喜乐的源泉,成为你新的背景乐,成为你重新讲故事的方式。
或者写下来本身,就是一件疗愈自己、放下过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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