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书
《人间失格》是太宰治投河之前的遗作,书中以第一视角独白的方式展现了男主叶藏从富家公子混成卖身买药的瘾君子和酒鬼的坎坷一生,与作者本人的人生重合度之高,被认为是太宰治一生遭遇与心路历程的映射。
《人间失格》是表达太宰治“丑角精神”最深刻的一部作品。所谓“丑角精神”,就是像小丑一样采取哗众取宠的方式来迎合观众,以此来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由于表现出来的情感和思想和内心往往是相反的,所以“丑角”是懦弱的、自闭的、孤独的、痛苦的和扭曲的。
太宰治塑造的叶藏是一个极端的代表,生活中或工作中,我们或多或少也扮演过“丑角”,比如,上学时候引起满堂哄笑的古怪言行;比如工作中装傻,点头称颂“领导您说的极是!”。这种为了表现得和周围人一样,或者低级,故意耍宝的行为其实就是在扮演“丑角”,本质是弱者为了生存的一种伪装。
人心隔肚皮,大家展现在人前的往往都是光鲜亮丽的一面。人后可能在阅读《罪与罚》、《人间失格》等书籍疗伤。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如此真实深刻地展现了一个扭曲和痛苦的灵魂,构建了一个现代人理解彼此和连接彼此的纽带,这或许就是太宰治小说经久不衰的原因所在吧。
小说中叶藏是一个自卑又自负的人,他为自己的不同而感到恐惧,但同时却又执着于这份不同所带来的优越感(比如,小说中他鄙视勃然大怒中暴露的本性、鄙视崌木的愚蠢和比目鱼的伪善),优越感没有让他奋发图强去改变社会,而是让他对社会更厌恶、恐惧和逃避。强者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小人物,所以我们或多或少也能理解那种无能为力和厌世的情节。当下日本的“低欲望社会”和中国的“躺平”不正是这种情节带来的现象吗?但是我们大部分人并没有像叶藏一样堕落,也没有像太宰治一样自杀,原因是什么呢?
太宰治身前小说就已经大卖,是日本销量前三的知名作家,而且女人缘相当好。比起很多穷途潦倒一辈子,死后才出名的作家,不知强多少倍了。那太宰治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死亡呢?
原因可能是过高的道德优越感。这就好像重度洁癖一样,如果觉得食物上、桌子上、衣服上、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致命的细菌和病毒,从而拒绝接触任何物品,不吃不喝不呼吸,那最后只有死路一条。道德感越优越,对这个社会就越悲观和绝望,越倾向于自杀。
德者,得也,行到而有得于心者也。思想水平上去了不算,行为做到了,才是真的道德水平高。中华的自强不息之精神才是走向希望的正道。
其影
还有一部电影《人间失格:太宰治和三个女人们》,相当于是太宰治的自传电影。电影中,太宰治在小说上的辉煌成就和游走于三个女人之间的香艳场面完全掩盖了“丑角”精神暗含的懦弱、恐惧和无能为力,所以电影对于表达《人间失格》的精神内涵是失败的。
太宰治的帅照我们看新闻,有时候会看到社会上有一个男子,同时交往了几十个女友,女友互相不知道对方,直到有一天,该男子住院了,探病的女人们碰面才发现事情真相:该男子是无业游民,一切花销皆来自女人们的接济。事情的结局是,该男子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如果我们直奔评论区,评论区的热门留言往往是跪求该男子入狱之前留下“泡妞秘籍”。
在此,我想说的是《人间失格》在某种意义就是失传已久的“泡妞秘籍”,里面详细记录了身为“男妾”的叶藏是如何游走于几个女人之间的过程。不过,我要奉劝诸位: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那痛苦的副作用,你能承受的了吗?
若问叶藏为何女人缘那么好,除了高和帅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他那处处讨好别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是如此惹人怜爱。叶藏本是大丈夫,却用很女人的方式活着。他的敏感,柔弱,一味迎合别人的强颜欢笑等特征。女性凭借天生的敏感,极易发现叶藏是“姐妹”,这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或许就是叶藏女人缘好的原因吧。
尼采提出过“弱者的道德”,奴隶通过让这种道德成为社会的主导标准,从而驯服了主人。读完《人间失格》之后,我想应该也存在“弱者的生存方式”,“丑角”就是这种生存方式的一种典型代表。不过“丑角”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做个“楚霸王”,横冲直撞。从这个角度来说,直男并不是缺陷,如果他可以用这种方式成功,那就没有必要选择弱者的生存方式。但是大部分直男都是普通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向中性化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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