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还没有九阳豆浆机的时候,买了台松下的打磨机,所以每次打完豆浆后都会有好多未打成粉的小颗粒,母亲不想将这些小颗粒豆碎片倒进垃圾里,就把它们放在凉台上晒干,也埋了些在花盆里。因为每天需给儿子喝点豆浆,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有新鲜的豆渣放在凉台上。
有一天,凉台上的花盆里发出卟哧卟哧声响,母亲站起来,轻轻地将身体贴近凉台边,一手把着凉台门边,探出双眼。回头稍声对我说:“别出声,它们又来了”。
“什么东西又来了”
我有点惊慌的问道。
母亲用左手在嘴上做了个轻声举动,似我儿子熟睡了不能打扰。
我没搞明白母亲在做什么,也站了起来贴近母亲身后。
凉台上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有在花盆里的、有在花的枝丫上的、有在晒豆渣碎片的木板上的。有二三十只吧。
麻雀聚会啊,在我家的凉台上。
母亲拉了我进了客厅。
这些豆渣碎片不正好用上了吗?可以喂饱它们了。母亲象在为这群麻雀讨生活费式的对我说。
从后每天的日子里,天刚麻亮或早霞还懒懒地躲在云层的后面,在我家园里的楼顶上空,麻雀们已聚集到了,园子周围或对面屋檐顶上,等着我母亲把过滤后的豆渣放到凉台。
一晃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儿子抗拒大人的每天喝一碗豆浆。母亲就会放些剩饭或者洗完锅碗后沉下来的饭渣什么的放在凉台上,等着这些麻雀来进食。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偶尔母亲会讲这群麻雀在我家凉台觅食的趣事。
她说:这些麻雀,一般在天气暖和点的时候才会飞来,冬天最冷的时候不知道它们会飞到那里去过冬。但第二年来的时侯,它们仍然记得我们家的凉台可以觅食。
我说怕它们知道,它们只是发现了这里有食可觅。
母亲说:你不相信,我记得有些麻雀的样子。因为他们每年都会来。母亲说这些麻雀精灵着呢!
于是母亲又说起一个小麻雀的聪明来:有年深秋时节,天气开始降凉了,好多麻雀都飞走了。有天来了只小麻雀,站到我家厨房对面的屋檐上,(而这个屋檐正好在我家厨房窗台对面不到1米的距离,)看到我家窗台上凉的腊肉,兴奋地叽叫着,那种叽叫声,连我都听出了认出了肉食的兴奋,小麻雀叫来了它的母亲,飞过来的麻雀妈妈看到窗台上挂着的腊肉,告诉了它没法获取吧,小麻雀顿时 沮丧失望搭下了脑袋。
我笑母亲你自已猜想的吧?
母亲说真的,她可以听懂这些精灵的语言。
我听完母亲这话不置可否。把它归为老妈的啐念之一。
到了2012年,老妈因直肠癌住进了医院。住 在病房的母亲叮嘱我要代她完成给麻雀喂食的事。当我在6点左右拿了些冷饭到凉台,却发现凉台、我家屋檐及对面房屋檐顶上没有一个来觅食的麻雀。从那时候起,即使偶尔看到有麻雀也只那么一两个,不会象母亲在时每天有二三十只麻雀在那里等着母亲给它们添食。
麻雀们已比我早的感知到母亲的离去!这是我不曾想到的。我为与母亲的一世缘程将要终结而恸哭。
在母亲辞世的前几天,我梦到了母亲跟我告别,说他来世是个护花小姐,在花园里有群好朋友,其中一位就是麻雀啾啾。
,凉台边上的花盆里站满了麻雀,
离开故乡有好多的不舍,但在2012年10月国庆节过后,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省城的路。要离开熟悉的家园,当这个决心已定的时候,家里的一切一下子好亲切,家里的大板茶几、布艺沙发,厨房的锅盆碗筷。陪护我一起生活的每一样生活用具都让我心生感念。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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