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桃子皮的时候,心心念念不能削到手指头,因为手上那个削皮的刨子实在太锋利了,我是吃过亏的。
站在洗碗池边边想边削,却还是削到了手,左手食指是湿润的,血顺着手指头的纹路随着水渍渗出来,晕染开来。我低呼一声,心里埋怨起那两个让我第三次削桃子的家伙,他们加起来吃了三个了。
拿给谢老师看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流血了,我还特意挤了一下手指头,顿时又有鲜红的血冒出来。这样一来,可以名正言顺地逃脱洗碗的活儿(虽然他也没要我去洗)。
其实是不怎么痛的,白天时不时就要洗手碰水,也不觉得很难受。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指头突然挂住了毛绒毯子,伤口翻起的皮拉扯着里面的肉,撕扯的一瞬间差点痛哭。
后来我便下意识地注意这个手指头,特别是不能让它碰到能产生藕断丝连情谊的物品。
痛吗?也就跟打针差不多,但是那种感觉让人生畏。
上次在医院碰到一个中年男子,听陪同的人说是工作时手指头误入机器,伤了食指,需要缝针。我只看到了纱布包着的手,白白的纱布缠绕在黝黑的手上,皮肤上还沾着血渍,虽看不到里面的惨状,但到了要缝针的地步,肯定不是简单的皮外伤。看那男子还能有说有笑,我的心里都在泛起肉疼的涟漪。
之前我妈也是手指头受伤,后来听她说当时的情景,“手尖尖都切得只剩一点皮吊着了”,光听这说法我就心头一紧,她偏偏就是自己痊愈了,期间的家务活还得自己一个人做。
难道年纪越大越不怕疼吗?
我意图拍出一个更加明显的伤口,但是,真的只是一点点小伤。怎么就这么矫情了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