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7日
终于回到家了。坐在车上,我和儿子一起细说着在上海的趣事。比如,上海可以直接闯红灯,有一天晚餐坐我们隔壁桌的两夫妻的趣事,早高峰挤地铁的经历,各种吃的快乐,各种与儿子的斗嘴的场面。娘俩像告状一样细说的对方的过错。彼此都感叹最深的是:台州再怎么说自己生活得像个小香港,都无法跟上海比。
老公说:那不是废话,人家要是全国第一大城市啊,是国际大都市啊,要不然怎么叫魔都。
儿子说:妈妈,其实我们这也有星巴克的。
是的。我们这也有星巴克,但是还有另一样重要的东西是我们所没有的。
在上海,我们娘俩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是,每天的午后,都要找到星巴克,点上一杯咖啡,儿子看片,我看书,看人。就这样,有时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我喜欢这样静静的观察他们。
星巴克里的人都以谈生意为主。在新天地的星巴克里,我们特地挑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坐在我旁边的一桌是一对男女,男的没留意什么样的人,但是那女的特别吸引我。她的年纪大约和我差不多,四十多点。一看,就是那种很干脆利索的人。头发盘上去。因为房间里打着空调,她没穿外套,只剩下里面的一件线衫,是驼色的。款式很简单,没有什么花俏的地方,耐看的是,胸口别了一枚胸针。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她没有妖艳的浓妆,也没有什么华丽的穿着。整体看上去是简单又华贵。那种华贵是她在谈话过程中透露出来的举手投足之间。她有时会认真的倾听对方的谈话,也会说说自己的主见。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交谈时总是那么的不急不燥,给对方时间,又能阐述自己的意见。做得不急不徐。俨然就是电视里那种能掌控这场生意的主角。
真是好看极了。
坐在我另一边的是一个外国男孩。看不出年龄,他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他走时,背着一个旅行样式的书包。看到他的包里不止一本书。
再隔一桌,坐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女的一边指着手提,一边同时向几个人在讲述着什么。经过她身边时特地留意了一下。原来是在讲一个投资项目。可能是想让那几个人入股或什么的。
记得有一天下午,在另一个星巴克里,那时候刚好是下午,没有客人。就只有在角落里有一个男孩坐在那里。我和儿子也喜欢坐在角落。我们就坐在他的旁边,只见他带着耳塞,看着一本厚厚的英文书。那个男孩应该还是个学生。
我的思绪还在回想着各种星巴克里的人和事。儿子说什么时候也去看看我们这的星巴克。我们这我是知道的,除了喝咖啡就是喝咖啡,加一项也无非是情侣约会的地方罢了。
耳边又听到儿子说起吃西餐时,服务员那一口说得很溜的英语。都在感叹,我们连服务员的技能都没有。
在上海,那是随处可见外国人。记得第一次在豫园看到一对年轻的女孩用单反相机在拍照片。我和儿子在边上用手机在玩自拍。突然看到天空上有一朵云很美丽。它刚好把太阳遮住,太阳光透出来,把它的周边镶嵌成金边。那一圈金边很亮,我想用手机拍,可惜没那效果。于是用中文叫着那两个小姑娘。看她们一点反应也没有。再一听,咦,原来是日本人。实在是不想让她们错过美景。
excuse me,are you japanese?
“yes”。
look at.....。
接下来我就只能指着天空,形同哑巴。等她们反应过来时,那抹美景早已烟消云散了。最后只能以彼此都疑惑的场面结束。
在后来的旅途中,我们还有好几次的相遇。但是因为自己语言不通,只能点头含笑示意。
想起我奶奶的年代。她们不会说普通话,碰上其他地方的人,方言不通,彼此不能交流,大约也就是这样的吧!
我不要做一个哑巴。我只想让那抹美景能够迅速被她们的相机拍到。
这像是一块石头堵在我的心口。
不管在上海的什么地方,看到中国人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餐厅的服务员,东方明珠里的引导员。甚至是在一家餐厅,看到一对国内的年轻人,他们彼此交谈都是用英语。
英语只是他们谈话的工具而已。
在上海,学习那是无处不在的。哪怕是在地铁,也会看到有的人,带着耳机,口里念念有词。好奇之下,一看,她是在背专业课程。在餐厅里,边吃饭边学习的人,那更是随处可见。他们会在吃好饭后,点上一杯饮品,打开手提,开始聊着学习或工作上的事。
有一天下午,我特地找到附近的书城。那个书城是在一座百货商店里面,不是很大。只有几张小板凳可以坐。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看书的人。有的蹲着,也有的直接坐在地上。老人,小孩都有。
我们不能跟上海比的不止是经济,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人人都处于学习城市。
以前富人跟穷人的差别是在物质上。高档的轿车,高档的包包,高档的手表。都是富人的象征。但是随着消费渠道的方便,这些物质的差异渐渐缩小。现在形成他们的差异的是眼见。而这来源于学习。
这与其说是一场旅行,倒不如说是一场心灵的放飞。成为大都市不止是因为经济,更重要的是,推动经济的一场各自无声的学习与交流。
尽管身在小城,但是学习的心不能停。
不出去走走,见见世面,还以为自己生活的世界已是一切。
韩大爷的读写训练营 其麦芃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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