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站在田坎上，手中拿着他的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眉头紧皱。
“爸，爸……”春华焦急的叫着，春华的叫声将王德全的思绪拉了回来。
“急急忙忙干嘛”王德全扭头回答春华。
看着春华焦急的神情，王德全意识到家中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春华因为焦急和剧烈的运动，累得说不出话来。
“你慢着说”王德全拍拍春华的后背说到。
“妈妈回来了，妹妹没回来，奶奶她……”没等春华说完，王德全就急忙朝家的方向跑去。
他知道自己最小的女儿指定被杨艳送走了。家里粮食不够吃是杨艳经常向他抱怨的事。今年的样子，粮食又要短缺。
虽说这样，但他也重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女儿送人。
王德全跑到家中，只见老娘在院子前柿子树下抹着眼泪，妻子在门前悄悄哭泣。
他知道他的小女儿真的被送人了，说不出的心酸突然涌上了心头。
他怪自己无能，不能让孩子们吃饱穿暖。甚至因为粮食问题将自己的孩子送给了别人。
想着想着王德全的眼睛也湿润了。
他不怪妻子，因为他知道孩子在这样的家庭也只会受苦受累。
王德全沙哑这嗓音说:"去做饭吧！孩子还饿着了"
杨艳掀起围裙的一角轻轻擦干泪水。走进了火房。
月高高的挂在夜空。今晚，王家没有一个人能安然如眠。
杨艳躺在王德全身边，内心十分愧疚。想着想着她小声的抽泣起来。
“德全，我真的是没办法，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把我的亲生骨肉送给他人。”
王德全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妻子哽咽的解释。
“德全......”
妻子再次叫王德全，他也没有应答。
妻子也没有说话，仿佛在等王德全开口。
“睡吧，睡吧”王德全半晌才开口。
“德全，我好像又有了”妻子的沙哑话语里夹着这欢喜与期待。
“有什么？”王德全淡淡的说，他知道杨艳的意思，但是他对杨艳这欢喜的话语感到愤怒。
“有娃娃呀”杨艳慢慢靠近王德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一只有搭在王德全胳膊上，她试图看清王德全的表情。
王德全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没在回答妻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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