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朋友们“呼朋唤友”地去吃饺子,我也不知冬至到底是21还是22。母亲是冬至日出生的,但每一年冬至的时间都不太相同。在地理书上,冬至是一年中白昼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而对于中国人而言,尤其是北方人,冬至,则意味着吃饺子。
清晨,我在教室中瞥见第一缕霞光闪出天际;傍晚,我用目光送走今天最后一道晚霞。从冬至开始,夜晚会一天天缩短,而白昼会一天天变长。让人充满希望的朝阳会提前来到,浪漫的夕阳会渐渐推迟她离开的脚步。
学校食堂的窗口上方张贴着“今日冬至”的纸张,学生们排着长队,就为了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饺子。端起碗,浇上一些陈醋。在学校虽谈不上讲究,但最基本的仪式感丝毫不减,饺子虽因煮因捞因粘连而有的已经漏了馅儿,泡在醋中而不是蘸着醋,味道也不容挑剔、乏善可陈,但如同中秋节吃月饼、端午节吃粽子、元宵节吃汤圆一样,人们所在意的并不是食物本身,而是他们身后代表的习俗和节日传统。
冬至日,华灯初上。沪上的阿姨掀开煮汤圆的锅盖,苏州的人们在评弹声中围坐在一起喝冬酿酒,东北的袅袅炊烟下是香气四溢的饺子,杭州人夹起一块块年糕。食物的热气氤氲出万家灯火。天地阳气开始兴作渐强,下一个循环已经开始。年,正在朝人们步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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