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1:
那年我二十岁,头戴高等学校的制帽,身穿藏青碎白花纹上衣和裙裤,肩挎一个学生书包。我独自到伊豆旅行,已是第四天了。在修善寺温泉歇了一宿,在汤岛温泉住了两夜,然后蹬着高齿木屐爬上了天城山。重叠的山峦,原始的森林,深邃的幽谷,一派秋色,实在让人目不暇接。可是,我的心房却在猛烈跳动。因为一个希望在催促我赶路。这时候,大粒的雨点开始敲打着我。我跑步登上曲折而陡峭的山坡,好不容易爬到了天城岭,来到了北口的一家茶馆前,吁了一口气,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我完全如愿以偿了,因为巡回艺人一行正在那里小憩。
仿写:
那年我九岁,细细茸茸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巴。上身穿白衬衫戴红领巾,下身穿黑裤子着白球鞋。心里有点遗憾的是,白衬衫里面的毛衣颜色,上半截浅浅黄色,下半截鲜艳红色。薄薄的白衬衫哪里遮掩得住这明显的色彩分割线。我都想得到老师同学们会问我很多遍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在白衬衣里面穿毛衣呢?
我冷。
你为什么在白衬衣里面不穿一件白色毛衣呢?
我没有。
你的毛衣为什么这么跳跃地配色呀?
因为这件是红色旧毛线翻新织的。衣身只织到一半毛线就不够了,我姐就随便添了点黄色毛线来织剩下的另一半衣身以及领口和两袖。
为了避免反复回答上述问题,我得赶在早晨七点二十之前,独自到达教室并坐好。
七点五分我背上书包出门,穿过家属楼前安静的花园小道去爬长长的石梯。三梯并成两步登上去,速度快且劳累度尚可以接受。出了医院家属区大门就是灰濛濛的长街,天色未明,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早点摊和扫马路的环卫工人。参加六一儿童节活动的红领巾们都还在家吃早点或者赖床。我的头不用低埋着,腰背可以舒展,眼睛自在地张望大街两边的楼房,脚步迈得更加快了。
但是走不多远,过分用力导致我连接大趾母的脚掌筋有些疼痛,这让我不得不减慢步速。公安局围墙上的金银花藤快到了,法院围墙上的蔷薇花藤走过了,幼儿园那三棵法国梧桐树过拐角马上就可以看到,商业局背后那条常年散发着酒糟臭味的排水管就要到了,前面就是我们的小学大门,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可是一转进学校大门,我目瞪口呆,他穿戴着崭新白衬衫和红领巾,右臂上“值勤”的红袖章刺得我眼睛生疼,就那么笔端地站在校门口。
细节2:
房间里装有地炉,打开拉门,一股强烈的热气扑面而来。我站在门槛边踟蹰不前。只见一个老爷子盘腿坐在炉边,浑身青肿,看起来像个溺死的人。他那两只眼睛瞳孔发黄,像是腐烂了一般,无神地朝我这边望着。身边旧信和纸袋堆积如山,仿佛被埋在这些破烂纸堆里。我呆立着,望着那山中怪物,无法想象出那是个活人。
仿写:
房间里有板凳砸到地上的巨响,男人暴雷般叱骂,玻璃杯子摔成渣飞溅到屋里每个的角落的碎裂音,拳拳到肉的闷响,皮鞋碰撞上骨头的脆响,女人的呻吟声和惨叫。我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缩小成房间里一颗灰尘。
“璎子,快,快去叫民政叔叔来救我,他会打死我的……”
我还没有把话听完,一把电工刀飞过来钉在门上,刀把手还微微颤动。
细节3:
“少爷,少爷!”老婆婆边喊边追了出来。“您给这么多钱,真叫我们不安。太不好意思了。”
她把我的书包紧紧抱在怀里,非要送我一程,我一再婉拒也无济于事。她小跑着跟在我身后,走了大约一百来米远,嘴里反复念叨着:
“怠慢您了,真是对不起啊。我会牢牢记住您的模样,下回您路过的时候再谢谢您。您一定要来呀。我不会忘了您的。”
我只不过留下一枚五角钱的银币,她竟如此惊愕,感动到热泪盈眶。可是我一心只想快点赶上舞女,老婆婆蹒跚的脚步反倒给我添了麻烦。总算来到了山顶的隧道口。
仿写:
父亲从客厅沙发上朝璎子走来,“明天早上我起床帮你准备,可以带点香肠去烤。”
“不,不用了。”我捏紧书包的带子。
父亲盯着我眼睛:“干面条带一点,野炊时方便,免得煮不熟饭饿着。还可以带点好吃的佐料,嗯嗯,再准备点鲜嫩的豌豆尖……”父亲边说边走在厨房里四处环顾。
我低头看鞋尖,右脚大趾母快把鞋头截出小天窗了,“不用,不用我带,同学已经带了。”
父亲的转身,皮鞋头正对着我,眼睛盯着我头顶的发吧,我感觉此处热得快冒烟了。
作业:
根据所选取的《伊豆的舞女》3个细节,进行模仿借鉴,注意不要简单地词语修改的仿写。截止时间:12月11日下午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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