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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相信,自己仇人钟开的爱妾钟情居然在这儿,就在自己面前,而且为自己的三哥哭得如丧考妣。
肖俗道:“你真的是钟庄的乖宝宝——钟情?”
钟情涕泪交加道:“是我,但是我已然不是当初的大杀手了!我再也不是钟庄钟开的走狗了!”
肖俗扣扣下巴道:“为什么?”
钟情道:“因为我的武功被废了。”
肖俗大惊失色:“什么人能废了钟庄武功第二?”
钟情道:“钟开,脱鞘易水寒!”
肖俗道:“你是钟开的爱妾,为什么他下得了手?”
钟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手伸向李铁衣:“钟开他就是魔鬼,纵使他的父母说一句不高兴的话,也没有好果子吃,况且我是爱上了钟庄的仇人。”
肖俗长舒一口气:“自古多情最伤人。”他当然体会不了,这种男女之爱是多么真挚淳朴,是多么美好多舛,也许他一辈子都少有那种时段。
天色没有顾忌的慢慢暗下来。
北风卷地白草折。
江北一处。
萧瑟冬风。
邵吾爱搓着手,毫不犹豫地走进一处馄饨棚子。
馄饨摊的招牌很破旧。
一块木板刻着——‘金丝银屑’四个字。
不是馒头包子,也不是饺子馄饨。
因为老板是个七旬老头,‘金丝银屑’是他的外号,他的外号比什么都管用。
百世修 百老头,因为他格外抠门,金子的丝线,银子的屑沫都会存下来,所以他叫‘金丝银屑’是最适合的。
但是他一见邵吾爱,却一脸的不屑,他冷冰冰道:“你来干什么?”
这绝不像是一个摊主对顾客的话,除非是不想干了。
邵吾爱却好似没有听到似的,微笑着坐在里桌,一见这里面都没有客人,他转念一想,也是,大雪天谁还出门。
百老头撇着嘴:“你到底来干什么!”
邵吾爱微笑:“你一个开馄饨摊的,怎么能不说一句老爷您来了呢?”
百老头道:“因为你不是老爷,我也不是献媚的人。”
邵吾爱点点头,因为百老头的故事,只邵吾爱知晓清楚,一剑归西,神剑定六寨,都是眼前的百老头所做的一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邵吾爱忽然动情道:“许……”
百老头立马打断道:“我是‘金丝银屑’百世修,请叫我百老头。”
邵吾爱有些激动道:“但是你必须做回自己,许老大!”
百老头立马给了钟吾爱一个脆生生的耳光,冬天的耳光格外疼痛。
他怒吼:“我是百世修,不是许悲!”
邵吾爱道:“可是铁衣死了!”
百世修忽然呆住,他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他与我一个卖馄饨的有什么关系?”
邵吾爱眼泪从脸颊流下:“我们五兄弟当年,多么英雄一世,为什么被一个小小钟庄欺负的得一个藏起来卖馄饨,一个消失十三年,一个被杀得无声无息。”
百世修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嗓子哽咽了。
邵吾爱冷笑:“或许下一个就是我,或者肖俗。”
百世修仍旧冷漠。
他拽住百世修的衣领:“我们的死活,你也这么冷漠,你不再是我大哥!”
百世修忽然眼角冒出泪花,他腰间捕风剑,霎时间出鞘:“你莫要再提当年了?青木河是那么好待的地方吗?江湖就是这么残酷!”
邵吾爱的银环剑也被迫出鞘。
发出惊天裂地的一声:“擎——!”
两剑迅速相交,火光四溅。
说的是,好匿世神剑啸西风,悲剑客银环响寒冬。
一个是老大哥不让二小弟,一个是兄弟情难舍弟兄忆。
正是时,山呼海啸铺天盖地不舍得,再难见,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难断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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