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扎针、喂药等一系列的行为,我们愤怒,我们呼喊,我们扎挣。我们忘不了那个面对镜头哭泣的母亲,我们也忘不了那个未涉人事的孩子谈起扎针、喂药本能的恐惧。
“这样的老师太歹毒了!”这是一个同学打电话给我的第一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和她一样,我们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被虐待,我们也无法接受高尚师德与拙劣行为的巨大对比。
然而当这一切发生时,与其说是挑战我们的认知,不如说是揭露这个社会我们不为所知、或者说不愿承认的某些方面。
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样的经历,当你买的房子价格降低时,你的内心往往是抗拒的,不愿承认的,因为这击穿了我们的心理期待。当我们的孩子不愿意去幼儿园时,父母往往不会认为幼儿园有什么问题,因为那是我们精心挑选的,花了不少钱的,投入大量的精力的。这一点不管是芥末事件,还是扎针喂药事件都得到验证:很多父母事后向记者反应事发前自己的孩子无明显原因不愿意去幼儿园。
红黄蓝的幼儿园的收费不低,对很大家庭而言是背负着很大的压力让孩子进入这所学校,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输在起跑线。事实却是,我们以为我们自己进入一个阶层,其实被现实打脸啪啪响,我们还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我记得有一个专栏记者说,这一刻,中产又一次跪在地上。我很反对这种贴标签的行为,其实,不管是不是中产,我们的内心都是不愿意承认我们自己的失败,特别是我们付出很多的努力后所获得的一切,我们更是不愿意承认。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总会说,你看看小明现在在北京怎么样,怎么样,那时的我对小明这位邻居真是崇拜地一塌糊涂。后来,我来北京,遇到小明,才发现他挤在合住的出租屋,每天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就3个小时,完全不是乡亲们吹嘘的那样。那一天,我们喝了很多酒,他哭着说他活得很失败,虽然每天光鲜的衣服,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前几天,大兴的一场大火,一位逃生者接受采访时说,大火过后才发现奋斗这么多年,自己在这个城市没有根基。这是一个从阎王那逃出来的人说的话,我相信这是肺腑之言。对很多在北京奋斗的人而言,其实本没有在这里立足,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们是否应该问问自己,我们的生活中是不是还有很多方面如此?如果最终扎针喂药属实,家长们的奔波换不来相应责任人应有的处罚,我想很多人还是一样会在第二天挤地铁、坐公交,就怕晚点被老板发现,其实我们已经输了,但我们不愿意承认,我们花了太多的努力才拿到北京户口,买了一个小房子结束北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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