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宋的讲述,令人感动,民国初年,穷乡僻壤,能让这么多穷苦的山民齐心协力办成偌大一件善举,该是何等地不易呀!与此同时,我不由得想到了沈从文,想到他的《边城》,想到那个驼背老船工,还有那个“眸子明亮如水晶",整个人“如同一只小野兽"的翠翠。
神话般的观音堂有那般让人牵肠挂肚的老船夫和翠翠吗?
一声“吃饭啦"把我们引进堂屋,正厅毛主席画像下的四方桌上已然摆好饭菜。女主人忙前忙后,手脚麻利。刚进门时未及照面,此时观之,宋妻乃一小巧玲珑之妇人也,面容端正,但身材不高,体格见瘦,脸色见黄,少有红润。背上用攀攀(当地背小孩之手工布制品)背一婴儿,更显得其小弱之状。然身弱而声不弱,尤为响亮清脆,听其声如听歌,十分悦耳矣。
桌上之菜,最为惹眼的是两盘鱼。宋妻开嗓:“这鱼是我们文喜从观音堂打来的。这一盘是糟鱼,我们文喜从巴东学来的方法,先把鱼洗净,切成块,用甜酒糟拌匀,再醅到醅水坛子里,醅的时间越长越好吃。我们文喜说,这样做鱼,又好吃,又有营养。平时都舍不得吃。"她一口一个“我们文喜",做丈夫的处之泰然,可见二人之关系。
“这是拖面鱼,你尝尝,看合口味不?"
《大王叫我来巡山》(之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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