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了心理咨询中反移情的内容,本文继续这部分内容。
中立态度
弗洛伊德曾提出:“医生在病人面前应该是不透明的,就好像一面镜子,除了向病人显示其自己外,不应显示任何其他东西。”
这就是在强调咨询师应在来访者面前尽量持有中立态度,不让自己的世界观影响了来访者的世界观。而咨询师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对自己的反移情表现有敏锐的观察。
我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世界观,会影响到他人的世界观呢?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身边的一个朋友。我觉得只是跟他分享一下我的生活,但她却觉得我对她帮助很大,每次见面都要为此特意感谢我。
一方面我觉得她的感激和我说出去的几句话之间,不成正比,好像我得到了超出自己付出的部分。有点心虚。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好像容易满足于自己的影响力。或者说是她表现出来的影响力。我感觉我好像有了影响别人的能力。
在上次的咨询中,督导跟我说,我有了和来访者进入深层关系的部分。
在以前时,我会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专心地感受自己身上别人带给我的痛苦。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糟糕,怎么会有这么多坏的人。
就像荀子说的那样,“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意思是人的本性是坏的,善良是后天教导伪装出来的。
这个“伪”字用的非常深刻。他说美德这东西不是天生内置的,是后天培养的。文化教养的作用就是把原本的性格转变伪装,知道人性恶的基础上,用教育发展善的一面。
我一直沉浸在恶和痛苦中,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我的选择和影响力。
这时,有个中立的第三方的态度,重新审视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到了我的选择和我的选择,给他人带来的影响力。
当我看到这份选择和影响力时,突然感觉我的世界扩大了,我的自由增加了。这种感觉是我可以选择快乐,也可以选择痛苦。
行为与内心呼唤
弗洛伊德当初在描述移情时,就发现来访者的情绪反应,也会触发咨询师的情绪反应,例如一位患者向咨询师表达敌意,咨询师会本能地感觉很生气,甚至试图辩护自己的行为。
相反如果一名来访者评论咨询师很有魅力时,该咨询师可能会感到十分地受用或被奉承。弗洛伊德将这些反应定义为反移情,因为它满足了咨询师的某种内心呼唤。
被人称赞就开心,感到敌意就愤怒,听上去就好像很自然的情绪。我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事实上可能有完全相反的行为。
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例子是,大师和女朋友。原本他是一个有名寺庙的主持,大家绰号叫大师。他女友非常“作”,而且程度很深,常常向他咆哮。
比如有一次大师在切菜,切的大小不均匀,其实可以理解,毕竟他之前是主持,大多时候是别人给他做菜,他做菜的次数很少。
这位女友看不下去,在旁边咆哮,甚至冲他爆粗口。大师是怎么做的呢?大师放下菜刀,平静的走过去,温柔的抱住她说:
亲爱的,我喜欢你真诚的样子,你能这样坦诚的表达真好,但我也希望你不要伤害到自己。
这是我听到过最厉害的例子。与之相对,我想到另一件事,前一段时间,家人一起聚餐,聊天过程中一个朋友说两件事。
那段时间,刚好跨年,是聚餐时间,这个亲戚说,他昨天一下喝了三场,早中晚各一场,喝了一斤多是一个挺夸张的量。还说家里的孩子生病了,这两天在看病。
我当时随口一听,觉得与我无关,都没在意。可就在刚才,我突然脑子里想到了一件事情。单一看没什么,但连在一起,好像就有点让人紧张了,当然都是我的猜测。
经济学对喝酒有个特别犀利的解释,喝过量的酒,有一句潜台词是,你对我很重要,为了获得你的信任,我不惜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向你表示我对你的忠诚。
大量喝酒是一种自残行为。当一个人没有其他办法取信于陌生人时,就会通过大量喝酒发出这样的信号:
为了和你交往、获得你的信任,我连喝酒自残这样的沉没成本都愿意付出,我是值得你交往和信任的。
当然也可能是喝酒会给他带来一些隐藏好处或者满足他的某种需要,需要或无法言表,或没有觉察到,或其他原因,需要通过过度喝酒方式来获得。
这说明他没有办法建立深厚、有连接的信任关系,不得不用自残来表达。也可能是一种习惯路径,毕竟他很早就出来闯社会,以前的习惯形成了大脑回路。
我还有一个特主观的观点:如果一个家里孩子经常生病,不是遗传问题,那说明这个家有个地方出了点问题,而且问题大概率不是出在孩子身上。
萨提亚家庭治疗认为,家庭是一个系统、结构的整体,出问题一般会在家庭薄弱的一块,孩子。整个家庭的问题,会以孩子的问题作为表现形式,但实际上是他们更深层的关系问题。
就他描述的这两点,我判断他可能在关系上遇到了点困难。当然都是猜测,不一定正确,而且每个人都是和问题、疾病共生的,我们只是在问题和疾病之间,寻找一个微妙的平衡。
对比一下两个例子,前者明显是一段滋养性的关系,而后者在一种消耗性的关系里。
今天就到这里,部分观点来自《心理咨询基本功技术》岳晓东,谢谢你的欣赏,欢迎留言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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