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在他的散文“闹市闲民”里记述了一个退休老工人,是他每天在西四倒公交时认识的,天天见面,就熟了。
这个老人的家正对着公交站牌,门总是开着,家里没有多余的东西,老人一个人生活,嫌家里人乱(家里人其实对他很好,常来看他,给他拆洗衣被)。
他每天吃同样的极简单的馒头和面条,穿同样的蓝制服,吃完了就坐在马扎上抱膝看大街,平平静静,没有大喜大忧没有烦恼没有欲望亦无追求,孩子一样天真的眼睛带着笑意。
文中说,老人七十八岁,一生经历了很多大事(从敌伪时期…略),然而这些都与他无关,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用App阅读,可以通过评论功能众人一起讨论。大家都不太懂汪曾祺通过这个人想说的是什么,纷纷提出不同的理解。我也一样,不太明白。
为此,我把这篇短文来回读了几遍,认为汪曾祺不过是记录下这个有意思的人而已。汪老是一个对世界充满热爱,充满感情的人,好奇的眼睛永远在观察这个社会和大自然,随时准备把有意思的现象记录下来。
他对这位老人很可能并无褒贬,只是在叙述一个有些特别,有意思的人,这个人天然恬淡,对什么都没兴趣,但是他这个人本身却让别人对他有兴趣。
散文最后,汪曾祺说,这是一个活庄子。我觉得这句话肯定了我的理解。
后来,我看到他在另一篇文章里说道:“口味单调一点,耳音差一点,也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对生活的兴趣要广一点。——《老味道》”,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理解,因为这才是汪曾祺呀。
最要紧的是对生活的兴趣要广一点,这句话,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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