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体验》
文|方智群
夜雨疾袭。
敲击着窗台防盗网上的
铁皮,吧嗒噼哩。
像一支离了主唱的摇滚乐队,
撞入一场节奏紊乱的诵经会。
(木鱼脆响,而贝斯如锯…)
“今晚。要以怎样的歇斯底里,
才能唤回离线的释迦牟尼?”
脱离感性而写作是危险的。
像一条丧失嗅觉的拉布拉多犬,
一个拥有舞台经验而
陷于斯坦尼体系的话剧演员,
“啊,年轻的我,哦,年轻的你…”
而一位工于病理辩证的中医学博士,
将患者的脑袋塞进核磁共振里。
在一首诗里。应悲伤如鸵鸟么?
将头埋进沙堆里,是如何的
极致体验?譬如:
盲人蹦极,鲸鱼分娩?
白日纵酒,夜半深潜?
看年轻画师的画作而一心
不乱。看古斯塔夫·库尔贝
的《世界之源(1866)》
论晦涩难明的欲望客体。
相信直觉么?
相信直觉就要相信诗歌未来,
相信”喂马劈柴”,
相信“衣袖里挥出的云彩”。
多少年来。
我极力平衡着精神生态:
一只心灵忧郁的色盲孔雀,
一头罹患哮喘的美洲猎豹,
以及,一条迷恋巴西柔术
而导致自身骨折的非洲巨蟒。
2017-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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