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李焕英”名叫白翠花。翠花, 70年代一个俗气而普通的名字。可又有谁人知:“翠花,翠花,其人高洁似翠玉,其性烂漫如鲜花。”
年轻时的母亲最大的心愿是进工厂、加入工人阶级。1978年,高中毕业在学校当了五年代课老师的母亲,终于如愿以偿,进入当时市里最红火的国营大厂——漯河市第二针织厂。
那时的母亲青春洋溢,活泼开朗,穿百褶裙、着白衬衣,背着美丽的小布包,颇有“文艺女青年”的范儿。母亲喜欢游山玩水,拍照交友,乐观的母亲每天都是乐呵呵儿的。当然这些都是我翻看母亲厚厚的影集得知的。
参加工作不久的母亲,好像瞬间就被列入“大龄女青年”的行列,1980年,23岁的她经朋友介绍,认识了父亲。自由恋爱一年多后,步入婚姻殿堂,1982年生下我。
父亲是一名火车司机,高工资、铁饭碗。但父亲常年在外,我的童年几乎是由母亲独自带大,直到我上小学四年级,父亲才调回漯河,母亲的辛酸可想而知。我脑海中一直有一幅我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画面:漆黑漆黑的夜晚,母亲用小棉被裹着小小的我,抱着上班、下班、三班倒……无论去哪儿,母亲都会带着我,还笑称我是她的“小尾巴”。
母亲爱讲究,她说“女孩子的脸蛋就要洗的干干净净的,鞋子总要擦的亮亮的。”;母亲爱整洁,洗好的衣服总带着一股阳光晒过的香香的肥皂味,叠的整整齐齐放进衣橱;母亲爱唱歌,每天都编些顺口溜逗我、顺便教育我:“早睡早起,人人欢喜。晚睡晚起,人人烦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小手自己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母亲爱笑,每张照片中都记录下她灿烂的笑容,像一朵永远向阳的向日葵,自信美丽;母亲爱早起,清晨醒来,总是不见母亲踪影,小小的我推开院门,总能看到在大门口拿着一人高大扫把扫地的母亲,院里院外扫的干干净净;母亲不溺爱,作为她唯一的孩子,共和国第一批独生子女家庭,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分配我洗衣服、擦沙发、端饭、摆碗筷、扫地、倒垃圾,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母亲很坚强,她身体不好,从年轻时就不断生病——大病、小病,大手术、小手术,母亲从来不气馁,不认命,积极治疗、咬牙坚持,她说“我要我的女儿有个妈,我要努力活着,多陪陪我女儿。人生太苦了,有妈在,轻松些,有人疼。”
母亲在工厂倒闭后,走村串乡卖过针织厂发给职工的袜子、内衣,骑三轮送过汽水,卖过文具,开过饭店,炒过股票。为了生活,为了让我、让这个家过上美好的生活,母亲从来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一直奋斗。如今,只有六十多岁的母亲,因为年轻时的奔波劳碌,膝盖疼痛,腿疾严重,基本上很少下楼走动。
母亲给我的爱一直是信任、鼓励,我一直不是优秀的孩子,上学时候学习一般,从来没有为母亲争过光,但母亲从来没有批评过我,她一直坚信:她的女儿很好。她就我一个女儿如何不想让我名列前茅,可她没有批评,更没有打骂,伤心的时候也只是叹口气“下次可要努力了!你爸知道会难过的。”,这时我心里也会很愧疚,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学习好的学生,为母亲争口气呢?
虽然我们母女平时没有太多煽情语言,但我知道、一直知道,我的母亲,永远无条件的支持我、关爱我,身体状况再差,也配合父亲一起,尽心尽力帮助上班的我和先生照顾孩子,照顾完老大,又照顾老二。
母亲,这些年您辛苦了!平时我漂亮的话不太说,可能还会因为一些事,总是叨叨您,您却从来不跟女儿计较,这些女儿都记在心里。我会好好珍惜每一天,多陪陪您,让您的生活顺心、开心,您陪我长大,我陪您变老!做您永远贴心的小棉袄!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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