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个提问想起的,简言之,就是国家有让房价下降的动机么?有些思绪,试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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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括而论,房价和国家,还有地方税费收入的利益诉求是一致的,比起下降,反而更有寻求上升的动机。
所以,仅对问题,应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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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没有仅用税收,就在于政府收入的多元,税收、政府性基金、收费,还有利润上缴等,都是其收入构成。
对于房价中的税费占比,6成以上可能是基础,有研究给出的最高会到8成,在这做个大致试算:
住宅开工建造:
一套普通住宅中,50%左右用来缴纳土地出让金和进行拆迁补偿安置,在地价高企地区区域,这一数字会更高。
剩下的,40%或不到用于建设和支付人员薪酬,这两项中,建设成本和建材都需要支付增值税,基本税率17%,企业可进销项抵减,但对最终使用者,都需全部负担。其中若使用运输,适税11%,建造中的人员薪酬考虑企业额外负担的社保费用开支。
之后还有10%左右是企业成本利润加成。
对更为高价的高档居民住宅,如果核算的增值额(实际售价与计算后的开发成本的差额)超过20%,还要加征土地增值税,最低税率30%,最高可到60%;如果是商用之类,非居民,有增值额都会征收。
除这些外,还需缴纳:城镇土地使用税、耕地占用税(两项跟土地面积和地区有关,地区越发达税越高)、城市维护建设税和教育费附加(这项有点特殊,以应税增值税和消费税的税额为基础,城市维护多数5%-7%,荒乡辟野和海上平台1%;教育费附加国家3%,地方2%,如果和之前项同样基准比较,两项打包起来1-2%),如果涉及装修,可能还有消费税(实木板材的5%)。此外,企业所得税(基本税率25%)也是从利润中收取。
房建好之后,购买环节:
至少两项,契税(成交价的3%-5%),印花税(合同金额万分之五)
大多数都还会贷款,再加印花税(借款额千分之0.05)
之后是利息,一个例子,100万20年240期大概有60万利息,考虑国内银行股权背景,利息收入中有部分要上缴成为财政收入,这部分还会在溢出。
上述就是财政可以从住房中获得的,比起企业,一套住房可获得的很多,而且这些收入大多是可以在每一届任上可以获得,不像扶持企业,这一届扶持,也许下一届,甚至下下届才会结果,载树的无法乘凉,远客倒可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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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于这一税负,从个人角度,避税合规的好像只有两处,利用契税优惠(对首套房,和对第二套改善性住房),还有尽可能使用公积金。不过后者,在现在的大城市,在变得更为艰难,某个角度,税负比有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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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一些散论:
对房价,对一定想要有房的,下降,大型突发事件,或集体情绪偏离,可能比政策靠谱,这几年政策中,与净税收增加背离的,实在有限。现在房价,除财政收入外,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可能是超发货币的容纳池,货币超发在房上得到了很好转嫁,也避免了像易感领域的快速膨胀,比如,衣,还有食。此外,房屋交易自身也非自由市场,限售限购的存在都在同时抑制市场上的价格匹配,也因此,外部获取的信息可能不充分,某些情境下,需要警惕单纯数字增长。
政府收入,更倾向是公民向政府的服务购买。中国的住房价格中,除了居住属性,公共服务赎买、特定城市的身份获取,还有子女教育婚姻等的溢价转入都扮演了不同角色,其中的个人需要可以谨慎评估。如果只是关注居住属性,又可以接受租房,没有持房意愿,或者自身有能力海外购置的,可能性价比不高。租售同权的出现,也许可能要警惕利用租金带来的转移可能,不过这种转移其实也要先有前述需要。
视房屋为资产的,这一逻辑在现代不太可靠。古代土地可以带来作物产出,一次购买,持续长期可以有经济利益流入。在现代,家庭房屋除非用于租赁或经营,更多时候就是负债。没有收入的正流入,反而会有持续的房贷和利息支出,和之后的维护成本。
追逐房屋升值,但升值本身要变现必须出售,否则也只停留于数字价值,但出售同时,若要购置新的,房屋新置成本也在同步上升,收益难以真正变现,对于之前有的,最大幸运是可以减少重置成本,现阶段都在上升的重置成本或也是对拆迁改造热衷的原因之一。除重置成本之外,更大的一个挑战或许在于,到时是否真的可以出售,限购可以,限售其实也可以,另外,不动产在物权法中是登记生效的,通过管制控制权利的获得,理论上,也有其可能。要房屋成为资产,或有个隐前提,要么有能力购置两套及以上房屋。要么,一套中的部分,用于出租不会影响当前生活。
最后,如果只是用房屋来实现经济的成本支出,可能就取决于租售比。确定在一个地方待多少年,折现后年租金支付 * 居住年数,若小于房价现值,就是经济的,等于或稍大于的考虑自己对未来租金的估计(特别是其中对增长率的估计),此外,还有考虑租住时的改善需求;如果远远大于的,考虑之前讨论的,那些附加成本是否真的要换取,或者是否可以变换地方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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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需要都有被制造出来的可能,也有可能真实,这,仅提供一种分析视角,言毕,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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