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饱受争议的世界杯落幕之后,一起归于平静,广大学生球迷又重新步入正轨,开始了各自幸福快乐的生活。
遥想“还有”一年才要到来的高考,宋南极他们似乎并没有特别着急。老话说得好: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学习也是一样,堕落放松的久了,想要一下子进入备战状态着实不容易,更何况身边还总是时不时来点作料让生活松上加松,比如爱情,比如游戏。
先说爱情,前文提到过李逵曾经对周晨霞表白未果,时常暗自神伤。而相对于其他的失恋同胞们,李逵却又有点骄傲的资本,因为他竟然有个暗恋自己的女粉丝。
吕艳梅,前文提到过,李逵初恋情人的同桌,短发,五短身材,肤色健康,腼腆害羞,酷爱打乒乓球,且打得相当好。
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逵对周晨霞的感情,恰似吕艳梅对李逵的感情。而周晨霞对李逵的反应,也正如李逵对吕艳梅的反应。
李逵,吕艳梅,周晨霞,这三个人的爱情就是一个单向的箭头,吕艳梅是起点,李逵是中点,而周晨霞则是那个箭头。
李逵不待见吕艳梅是众所周知。而吕艳梅似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跟心上人表白,更让人心酸的是老吕突然在几个月前辍学了。
或许是对自己的前途没有把握,或许是家庭困难,或许是这个内向的女生在爱情里伤得太重……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间,她辍学了。
2002年8月初的一天中午,大家在上课前正进行着最后的娱乐活动,这次不转球了,而是猜谜语。
“哎,我给你们出个谜语,你们谁猜得到今儿个午饭我请客。”李逵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富有娱乐精神。
“李逵,不是跟你吹,干别的不行,要说这个猜谜语,嘿嘿。”老情怪笑一声,“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老情,要说把妹你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这个猜谜语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闫阳摇摇头笑。
“你滚一边子去。”老情笑骂,“来吧李逵,今儿个你这顿饭是请定了。”
“说来咱就来,”李逵微微一笑,薄薄的两片嘴唇轻启,“一匹马儿三条腿,肚皮下面有洼水,奇怪奇怪真奇怪,肠子长在肚皮外,打一生活用具。”
“辘轳辘轳,井上用来打水的辘轳,哈哈。”宋南极抢答,“李逵,今儿个请我吃饭昂。”
“我刺儿,老宋,我也知道啊。”老情拍了拍大腿懊恼的说。
宋南极嘿嘿一笑,“谁让你慢了一拍呢,没法啊。”
李逵尴尬一笑道:“刚才咱们就当是热身,不算昂,接下来才是真格的。”
“靠,就知道你小子耍诈。”闫阳起身离开了,“你们都别听他的,他就一张嘴乱呱呱,说话就当是放屁呢。”
“这回咱们绝对不耍诈,刚才怨我没说清楚,这回绝对当真。”李逵记着为自己辩解,“真你,咱说话一向一言九鼎。”
“废话少说,俺们用不着你请客,咱们就比赛猜谜语吧。李逵,你先开始。”老情显然很喜欢猜谜语,就像他喜欢女人一样。
“白狗上炕,越打越胖,打一农作物。”
“哎,这个简单,棉花。”
“我出一个字谜,保准你们谁都猜不到。”宋南极突然灵机一动。
“说!”
“一横一横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一横一横一竖一竖。”宋南极满脸诡异的笑容。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耕,耕地的耕,哈哈。”
“擦,这也行?”
接下来乡村谜语大PK,留给各位观众:
左右开弓,百发百中,打一字谜。
东边来了一群鹅,西边来了一群鹅,扑通扑通乱跳河,打一食物。
两个人,去赶集,走了十里地,看了四场戏,一心回家去,打一字。
“你们这个都忒简单,我给你们出个保准你们谁也猜不出来:小JJ被马蜂蜇,打一日本人名。”刘占雷说。
众人面面相觑,沉思良久。
“日本人名?”
“嗯。”
“小鸡(吉)被(倍)蛰(哲)?”
“错。”
“小鸡(吉)加藤(疼)?”
“no.”
“呜呼哀哉?”
“还一命呜呼呢,不对。”
“那你说是啥?”
“龟头正红!”
“草!”
“占雷,你这哪儿是谜语啊,分明是脑筋急转弯嘛。照你这么说我也有一个,保准你们谁也猜不到。”李逵不服了。
“说。”
“我。”
“我?”
“对。”
“我啥?”
“就一个字,我,打一人本人名。”
大家伙儿瞅着李逵,沉默良久。
“不知道。”
李逵微微一笑,低声说:“布川(不穿)内裤(堀)。”
“草!”众人惊呼。
“算了算了,咱们不猜这种低级趣味的了。来个歇后语呗,歇后语更有趣。”李阳提议。
“歇后语我更拿手,来吧。等下,这回我先来。”老情小眼珠子一转,“公羊X母羊。”
“草,又来!”
“洋洋得意。”老情自己率先把答案说了出来。
“老情啊老情,你可三句不离本行。”李逵数落对方,“这回我给大伙儿来个正儿八经的歇后语:”
“老母牛X小公牛。”沉默了许久的闫阳突然说。
“贡(公)丽(里)逵(亏),哈哈哈,这个我真知道。”老情裂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李逵脸红了,三秒钟之后他决定反击,要不然他就真“亏”了,“等会儿,大家伙儿,我再给你们出一个:“老鸹拿着一把刀,割了太阳的黑屎包。”
“闫(阉)阳,这个我也知道,额啊啊啊啊。”老情又笑了,笑得阴森而恐怖。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闫阳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哎,你们知道不?咱们班吕艳梅结婚了!”一帮男生正猜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女生轻微的声音却在教室突然传了出来,然后整个教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啥?”宋南极停下高速旋转的大脑,怔了怔说,“吕艳梅结婚了?”
“哎呀,老吕结婚了?”反应过来的老情扭头对着李逵说,“李逵,你看吧,我早就说过你把人家的心伤透了,这下好了,人家闪婚了。”
“唉,没想到,李逵,你家老吕这么快就结婚了。”闫阳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什么俺家老吕呀。”刚刚还叫得欢的李逵,此刻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也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张口反驳二人,“你们别瞎说。再怎么样咱们也都是同学,这个时候,咱们,咱们应该祝福人家才对。那个,张艳慧,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老吕,吕艳梅真的结婚了吗?”
消息正式从吕艳梅同乡张艳慧口中传出来的。
张艳慧瞅了一眼李逵,扶了扶圆圆的眼镜片,然后厚厚的嘴唇里蹦出来几个字:“是真的。我前天大星期回家收到她发的喜帖了。”
“这么快啊?”李逵笑得有点僵硬,像是在问张艳慧,又像是问别的什么人。
顿了顿,他接着说,“那你离她家近,到时候替我,替咱们这帮老同学们给她带个好。”
张艳慧突然笑了,“你咋不亲自过去看看呢,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嘛。”
“我,嘿嘿,俺们又不像你们关系那么好。”李逵说完就走了,乖乖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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