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艳阳高照着工厂，似要把一切蒸发。
办公室内，空调吹着一丝丝的凉风。
钱老板，曲秘书，领班牛某三人在商量发工资的事。
钱老板食指和中指间夹的那一只烟，已悠悠哉哉的燃过半，一圈一圈的烟环绕着靠在椅子上的钱老板，怪不真实的。
曲秘书直耸耸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钱老板。
牛领班在老板对面站着，手足无措。
牛领班：钱总，去年的工资好像该发了。牛邻班试探的说道，带着一丝拘谨还有期望。
钱老板：嗯…？钱老板闭着眼，好似不舒服的哼唧了一下。
曲秘书咳了一下，清理了一下声音：老牛说的对，现在5月，去年11.12月的确实该发了。毕竟大家都不容易啊，是吧，小牛？你别看公司天天加班，实际上着窟窿大着呢，我相信你们都能信任钱总的。
牛领班：是！是！是！牛邻班忙不迭点头。
钱老板又嗯了一声，似有些满意。
曲秘书看了一眼钱老板，心领神会。
牛领班：钱总，曲秘书，那我直接去行政部领工资吗？
钱总皱了一下眉。
曲秘书：老哥，先别着急，我问问你上个月大家都是全勤的吗？有没有迟到早退的？
牛领班蹙着眉想了想，大家上班好像都是全勤的，时不时还加班。
牛领班：都是全勤的，钱总，曲秘书放心，我们庄户人不兴坑蒙拐骗。许是要领工资，牛邻班语气中带了一丝骄傲。
钱总好像嗓子不舒服，轻轻咳了一下。
曲秘书：小牛，别多想，钱总是关心大家。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要容易的多是不是？对了，你们上班是打卡还是签名？
打卡是机器，公司有人看着，签字表也是公司保管着。
牛领班：打卡的，有几天还有好几个差点因为打卡机器故障迟到，不过最后还是打上了，可不能误了上班。
钱总嗯了一下。
曲秘书：都是全部打卡的？早、中、晚接班的时候都是全勤？没人请过假？
说着曲秘书看了一眼钱总，后者没有什么表示，好似睡着了。
曲秘书：行吧，通知大家明儿来行政部领工资吧。
牛领班感激得鞠了一躬：谢谢钱总，谢谢曲秘书。
牛领班走了出去，钱总才似刚睡醒睁开了眼，慢慢悠悠的站起来，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烟丢进了烟灰缸。
隔天领工资，牛领班的工资少了两百多。行政部说自己打卡没打上。
可是自己明明看着打上了啊？会不会是机器坏了？牛领班心想。
牛领班想再去找钱总和曲秘书，为保险起见还问了其他工友，好像大家都少了钱。牛领班的缺得还算少，听说有的人差了四五百……
想起昨天的谈话，牛领班心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刚刚咂摸出点味道。
工友：老牛，快点，机器要堵了！
牛邻班来不及多想：来咯，来咯，马上，快得很。
晚上回到家，牛领班草草吃了饭，靠着床便睡下了。
第二天，牛领班又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天上的云飘着，仿佛没有根的浮萍，笼罩着整个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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