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记忆若有气味,应是“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像忘却了的忧愁”。
看来,凡是甜蜜的记忆应该是分两种的。一种甜而稳妥,一种甜而惆怅。
年轻时谈恋爱,大抵就是这两种情况。如果感情稳定,按部就班,奔着谈婚论嫁而去,那就是甜而稳妥;如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你爱着她,她又爱着他,人生几何,恋爱三角,彼此有意,却又各怀心思,那就是甜而惆怅,最后总有受伤害的一方。
小B给我讲过他的爱情故事,很甜蜜,却又是另一种惆怅。
小B长得很帅,人品不错,给介绍对象的人很多,有点见花了眼,一直没有合适对象。后来,办公室的一位姐姐给他介绍对象,这位姐姐人很漂亮,长得有点像关之琳。小B很高兴去相亲,就在关之琳姐姐家见面,那位姑娘很健谈,俩人在人家一间屋子里见面聊天,从6点聊到了将近8点,外边的人等不及都开始吃晚饭了。俩人才依依不舍的出来告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B说,他爱上了关之琳姐姐。
后来,在微信上小B和姐姐经常一起聊天,无所不聊,越来越亲密,每次下班,小B都骑车子送姐姐回家,然后自己再返回单身宿舍。小姐姐确实很漂亮,落落大方,性格温柔,对待小B像是亲弟弟一样照顾,小姐姐开始没什么,只是想帮帮小B,小B却愈陷愈深,大胆的向小姐姐表露了心迹,小姐姐批评 了小B,让他端正态度,告诉他自己有老公,而且很相爱,别胡思乱想,小B闻听,犹如晴天霹雳,差点崩溃。这时才知道人家是有夫之妇。上次介绍女朋友见面,其实是在小姐姐的娘家。可是小B却已经走火入魔,无法自拔。
单位组织去青岛旅游,小B和小姐姐一辆车,俩人坐在一起,小B幸福的要死,鞍前马后,把小姐姐照顾的无微不至。到了景点,拿着相机,专门为小姐姐拍照,回来后,把照片整理收藏在自己电脑里面。在单位上班,天天替小姐姐买饭,坐在一吃饭,有说有笑,每天闲暇时间,就在微信聊天,表达自己的思慕之情。小姐姐不忍断然拒绝他,陪他去逛了两次街,骑自行车去玩儿了一次。小B还经常约小姐姐出来吃饭,小姐姐不好意思总是拒绝,偶尔也出来陪他吃饭。再有人介绍对象,小B都不再去见,一心想着小姐姐。
有一次,有人说小姐姐坏话,小B还为此跟人打了一架。小姐姐很生气,告诉他可以做好朋友,但是该见对象还是必须去见,自己是不可能离婚去嫁给他的。
小B说,那是自己一生挚爱,放不下了。
有一天,下班后,照例去送小姐姐,碰巧小姐姐的老公来接她,小B第一次见到了小姐姐老公,瘦瘦高高,很文雅,俩人还礼貌的打了招呼,看着小姐姐和她老公一起离开的身影,小B久久站在原地,眼泪流了一脸。
不久之后,小B就辞职了,重新找了一家公司上班,打算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之后和小姐姐联系过两次,有点恍然若梦的感觉,小姐姐鼓励他努力工作,找个好对象,小B听着电话,眼里含着泪。有些事,拿却拿得起,放却放不下。
后来小B终于成家立业,俩人也不再联系。但是小B还是对我说,爱过一个人,铭心刻骨,一辈子,也就那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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