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主题居然是:唱歌。唱歌?班班是不是被理事会的点歌节目荼毒了?再或者班班想要把一班的同学都培养成歌手,然后拉出去集体卖唱,为一班赚取高额班费?呜呜呜,七月班班你是欺负我不会唱歌还是鄙视我五音不全?我就这么个缺点,你还拿出来说事儿。设置这么个主题,跟谁俩呢?!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不过关于唱歌,我还真有话要说。
小时候胆大,不怕丢人。那时候不懂什么五音六音的,想唱就唱!高兴了扯着脖子就喊,管你爱听不爱听。一次去农村姥姥家,正是初秋时节。面对无边无际的青纱帐,突然就想高歌一曲,“一道道青山紧相连,一座座白云绕山间。一片片梯田一层层绿......”我一边唱一边脑补歌词里的情景,正陶醉呢,冷不丁有人从后面给了我一脖溜子,“狼嚎啥呢?别真把狼招来!”紧接着是一群人肆无忌惮的爆笑。我回头,是姥姥家隔壁的远房亲戚,论着该叫他舅舅。我脸红脖子粗地想与他理论一番。但是那个远房舅舅压根不给我机会,和那一群人勾肩搭背地走远了。
第二天,姥姥村里真的被狼袭击了,好几家猪圈里的猪都被狼咬死。猪的身体四分五裂,猪血淋漓。那个舅舅看到我说,都怨你把狼招来,过年没有猪肉吃了。我小时候一根筋,真的就以为是我唱歌招来的狼,才让村民受了损失,心里非常难过,那以后很久,我都不敢开口唱歌了。
后来慢慢长大,终于明白姥姥村子里的狼不是我招来的,心理负担终于没有了,但是却再也不能说唱就唱了。
大学一年级的中秋节,学校放假我却不能回家。第一次在一个人在外面过中秋,面对澄澈碧空中的一轮圆月,思乡念家之情难以言表,唯有音乐可解此时怀远之情。于是我站在宿舍窗前,右手执笔左手扶盆,一边敲一边唱:“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要想收获先种田......”“月亮船呀月亮船,载着妈妈的歌谣,飘进了我的摇篮......”、“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我唱着我能想到的所有与月亮、与中秋有关的歌曲,一边唱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唱,直到声音嘶哑,鼻音浓重,哽噎难言。
若干年后,每到中秋佳节,我还是能想起那年青春,想起那个中秋,想起那份孤单,想起唱给自己的歌。
记忆中离我最近的一次唱歌,也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那一年一个要好的朋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召集两位现男友一起吃饭,还让我作陪!我明知道不是好差事还答应了。
两位现男友,一位正主儿外加一个500℃大灯泡,可想而知酒桌上是怎样一种气氛。两位男友各自闷头喝酒,朋友满眼都是心痛,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该说点什么。正好包房里可以唱歌,等于给我解围了。我找服务员调式好音乐,提着一瓶啤酒坐在拿着麦,一首一首唱着爱情歌曲。啤酒喝完了开下一瓶,歌曲唱过了还有下一首。我不知道我的伤心从何而来,总之情绪降到低谷,只有唱歌才能一舒心中愁绪。一首一首爱情歌曲要么低回婉转、要么缠绵悱恻、要么如泣如诉。我把自己唱得柔肠百转,把当事人唱得肝肠寸断。一顿饭吃完,几个人号啕大哭,不能自己。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机会象之前三次那样畅快淋漓地歌唱了。没有音乐相伴,生活似乎也没少什么!不没有曲折婉转,情绪也能收放自如。只是为什么我如此怀念可以纵情高歌的岁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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