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好多事情交织在一起,矛盾、情感、事务如洪水猛兽,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心中的大山似乎是崩塌,突然就想家了。我家很近,可自九月份到现在还没回过家,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回。这次回家,正是想解甲归田,洗尽铅华,可后来一想,却又太不负责任,这大概就是生活的无奈。
(一)
在回家前夜,我又去找文学社社长谈心,他也正烦着,同样因为矛盾、情感、事务。跟他聊天有“两费”——费烟费时间,也有“三冰”——在阳台吹着冰冷的风,飘着冰冷的雨,谈着冰冷的现实。
他当了一年班长,整天忙上忙下,跑东跑西,可没有被评到优秀班干部,甚至连三好学生都没有……什么也没有。因为此事,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拉着脸,受尽非议。情感也不顺,他没细说,我也没多问,私事少管,也还给自己一个清静。学校即将迎来重大事件,所有的组织都疯了,何况乎人心,具体的我也不详说了。
和他聊完,我就协助系学生会副主席做文件去了。当我回寝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寝室没给留门,副主席邀我住在他们寝室,我哪好意思,不过他们寝室有人帮我硬着头皮敲门去了,到底我还是很不好意思,明白人一眼就看出“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一晚,在我走后副主席忘记保存文档,花了将近四小时快做完的文档,就这样付之一炬。后来他自己熬夜熬到了三点多,本来想找我要烟的,但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一晚,我很担心她能不能睡好,辗转反侧。后来烦心的事接二连三地涌出,干脆不想这么多,渐渐入眠。
(二)
我这个人喜欢早到,不喜欢迟到。可顾虑的东西越来越多,提早到的时间也越来越推前,回家这天,我提早三小时到了火车站。
背着斜挎包和吉他,手提行李箱,一副旅人的模样,抽着烟一脸沧桑。
我站在高处,看到一个女孩,大件小件堆满了全身,把东西全部运到楼梯下的时候,她把东西都放下了,很焦虑。
她一会儿看手机发消息发语音,一会儿望向远处,一会儿环视四周,很无助。
我有点不忍心,可我抑制住了这份恻隐之心,来来往往过客匆匆,我也只是个过客罢了。她将东西分成两批运上楼梯,又将东西分为两次运上台阶,来来回回四趟,每趟都回头望望行李,很小心。
在她到入站检票口时,身上的东西再次滑落下来了。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反正我也是时候进候车室了,上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回答说她在等人,我想想她之前望向远处的动作,大概确实是在等人,但是这个人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这么艰难地把行李搬上楼梯呢?我笑道:“好吧。”于是我就到入站检票口检票,进入候车室了,身后传来“谢谢你”三个字,很警惕。
后来才发现,她跟我一趟火车,她骗了我。大概也是带东西回家吧,应该在四川。我俩在站台,我瞥见了她,她也许也看到了我,不敢过来,我假装低着头看手机,很尴尬。
直到火车到站,都上了车。火车上座位真挤,很热,有点头晕恶心,我便没想那么多了。
(三)
到家之后,先和我爸交流了一下关于吉他上的问题,然后就去奶奶家吃饭了,没吃多少,还得赶着去看上映的《烟花》。可也完全不需要赶,也没多么强烈地想去看,因为自己一个人不用赶时间,也没多少意思。
烟花提早一个半小时到了万达。一个人等待半小时,万达搞活动送了我一大袋爆米花;一个人花了28块钱在唱吧唱了半小时,不算好听不算太难听,开了个嗓,唱了三遍《烟花》的片尾曲《打上花火》;一个人看着大厅中为数不多的人也在等着看《烟花》,听他们聊天听了半小时。
一个人吃完了整整一大包的爆米花,好撑;不舍得给自己买饮料,好渴;没有心目中那么优秀的剧情,好无聊。不对作品做过多评论,吸引我的只有作画以及片尾曲。
散场,一个人在街头,只剩下了路灯。来时喧嚣,走时寂静。
(四)
一觉醒来已经是十一点了,奶奶信佛,中午家族部分人去吃斋。这里的斋饭以前我也吃到过,很好吃,这次特意过来品尝,没想到却吃撑了。
素心斋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尊佛像,下面摆放着功德箱。在外面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人,但停满了车,进去一瞧才知道,高朋满座。其中还有好几个分堂。斋菜香气四溢,夹带着空气中的檀香,伴着堂中的佛经音乐,清心养神又能满足最基础的口腹之欲。
这里的斋菜都是用小锅一道一道精心炒好摆在门口侧边的,需要什么就自己取,大家也不会向你过问付款没付款,虽然定好了价钱,但是你想投多少就投多少,除了将现金投入功德箱,还支持扫码。
我突然就对这里产生了敬意,也对信佛之人产生了莫名的无比的敬意。行事问心无愧便好,公道自在人心。
如果某天我被生活杀死,请一定将我埋葬在萍乡,那是我可爱的故乡,无可比拟的温柔乡。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