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还是瓦砖房的时候,门口前面有一块大空地,空地上有一颗老树。大树长得老高,我站在底下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它的树冠,它在炎日的夏季里能将我们家的庭院保护在它的阴影下面,给我们带来清凉。
树下本是一块搁置的空地,后来被老爸撬松了泥土,竟种上了蔬菜。时间长了,菜地四周也长满了杂草和野花,加上堆积着一些杂物,慢慢地,看着像个有模有样的菜园。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小地主”的意识,却十分喜欢这块土地,视为和家中毛孩子的欢乐天堂。
我也帮忙打理过那一块小菜地,只要勤快些,总能吃上绿色无公害的蔬菜。每次带毛孩子出去散步,它最爱在菜地里打滚,跟我围着老树转。即使家门前就有一颗大树,但我还是没有学会爬树的本领,只记得喜欢呆在它身下,听着风吹过它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被包裹在树荫里倍感清凉。
后来菜园没有了,老树也没有了,瓦房也换成新屋,至于先后顺序,现在已无从记起。
我叔的院子紧挨着我家的房子,他的院子用红砖围起,有一棵树从里面生长,树枝越过墙头垂到他家门前,即使正值响午,他家门前还是一片阴凉。
多少个暑假,我都会跑到五叔家里找堂弟玩游戏,到了他家只要打开大门和后院的门,坐在门口就能感受到拂面而来的凉风。我们就坐在门沿边上玩陀螺、四驱车,玩纸牌。小学时候最火的就是游戏王卡牌,能召唤出“无限大”的黑暗大法师就是当时无上的荣耀。
至于院子里的树为什么会爬到他们家门前,这个问题直到树被移走了我都没问,我猜这大概是种无声的守护。而当人们不再需要它们的时候,它们会被送到某个地方,成为筷子、家具,或者仅仅是作为柴枝,在燃烧中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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