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对我来说文章写的好不好,,,应该看这一篇的病句多不多,我觉得我写的病句应该很多,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全还给语文老师了233。
对何清明来说,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每天晚上睡觉前想着明天要去上学就很难受,唯一的安慰是明天前两节课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姓马,戴着眼镜,个子不高,头发花白,国字脸,牙齿发黄,手指发黄,粗糙,看着就很有力气,打乒乓球是一把好手,旋球很有力,无人能接住。听说他儿子今年刚考上大学,也是意气风发。
第一节课马老师强调:“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啊,恁别惹我,上课了我要是看见谁在下边说话了,搞小动作了,别赖我不客气,我的粉笔头扔的很准啊!”他是开玩笑说的,大家很配合地哈哈笑。
马老师又补充:“我这个人,我这个人啊,我最最最最烦哩就是上课哩时候有人待下边把那个圆珠笔摁的啪嗒啪嗒响,谁要是让我听见,要是让我听清楚是谁摁哩,没你好果子吃!”
还没说完,何清明把手里的一枝笔牌的圆珠笔按了两下,手贱没有办法,但是马老师正在讲话,没有听到。
马老师还说:“恁可别惹我生气啊,我发起火来谁都拦不着!”
何清明心里感到很累,怎么当老师的脾气都那么大呢,来分给我个好老师不行吗?他心目中的“好老师”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不骂人,说话温柔。育红班带着他们玩的女老师算一个,一年级教数学和音乐的也算一个,数完一遍,真的没谁了。
当一个“好老师”真的有那么难吗?
何清明在感到害怕的时候想了想,老师们生气,还是真的全赖学生,教育的普及,学校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气人的熊孩子也越来越多,皮的孩子太多了,那些年都开始流行外出打工,把孩子带出去打工到外面上学的还是占少数,更多的孩子成为了留守儿童,由爷爷奶奶看管,爷爷奶奶能力有限,最多让孩子饿不着冻不着就够了,教育上使不上劲,能教出听话的孩子来简直是难上加难。当然不能说没有,有还是绝对有的,只是说占少数。四年级二班有不怕张敏的吗?要说怕,都怕,谁不怕挨揍啊,要说真正心理上不在乎的,有,而且还不少。
而何清明这样的就是心理脆弱的软弱鬼,李超载他们也是,平时很硬气遇见更硬气的就怂了,人家就是有天不怕地不怕的。
比如说大春。
搬了新学校以后,大春自然也来到了新的学校,学校还专门为她研究了一下,认为孩子那么大了,也在学校待了那么多年了,就让他直接上二年级吧。
上了二年级的第二天,大春就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屙了一泡屎。学校捂着鼻子愤怒地决定,这孩子还是别来上学了!
于是大春他妈妈带着大春大闹学校,当时在上课,他们支着耳朵听,光听见疯子似的吵吵闹闹,女老师讲课的声音刻意提高,以掩盖学生们的好奇心,自己的声音掩盖不住就让学生们念书,谁念的声音小了就揍谁,这个方法很奏效,大家念书的声音简直要喊破了天,估计外面扔个雷屋里也听不到。
大春到最后还是没有上成学,除了她,四年级二班还有一个天生脑子不太好的男孩子,叫朱迪,他比大春要正常点,至少不会在公共场合随便就大小便,所以学校让他继续上学,其实也就是在班里待着,因为他不会写字,就会写个自己的名字,其余的字基本就是不认识。他身材很高大,但是走路很不稳当,就好像腿伸不直似的,脑门像是受过伤,有一道疤,嘴里的哈喇子也是不断,他心眼不坏,也不给人添麻烦,但是最让人作呕的一点就是经常往地上吐唾沫,吐完还用脚擦一擦,时间久了那个场面哟,简直恶心死了,所以老师让他坐到教室最后边角落里,和垃圾桶在一起相依为命,那天张敏大发慈悲,给朱迪赐名“猪弟”,并要求所有同学从此都这么叫他。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课堂开始一半之后,大家被要求自习,安静的教室里没人敢大声喘气儿,也没人敢抬头,何清明这个神经病,老想抬头看看老师在干嘛,人贱没办法。这时候朱迪又开始吐口水,声音有点大了,何清明斗胆抬头偷偷看了看张敏,张敏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望向朱迪的方向,她说:“哎哟,你说你恶心人不,你天天来上学干嘛你说,你又不学习,还把我班里天天弄的那么脏,你说你是不是存心上俺班里捣乱的,啊?你咋不上一班去?”
朱迪羞涩地笑:“哎呀,不是,不是,可不是,老师恁别那么说。”
“呵呵呵!”张老师笑的跟乌鸦叫唤一样,“你说你那么傻,恁家里还不得愁死,还朱迪,谁给你起哩名哎,朱迪我看你是猪弟儿吧,哎,咱以后都喊他猪弟儿了啊哈哈哈!”
朱迪依然在笑,声音温柔:“哎呀,老师,恁不能这样,这是俺爸爸给俺起的名~”他们当地口音的一大特点就是在最后一个词上拉长腔,语调很好听,儿化音也有点体现,比如“朱迪儿。”
朱迪的傻气让何清明都忍不住想笑了,但是在心里更加厌恶张敏了。
张敏很喜欢捉弄朱迪,那天她想让大家默写古诗,想发给大家一人一张白纸,发现自己手里不够了,她便叫朱迪:“哎,猪弟儿,来来来,我给你点钱儿,你上曹老师家给我买点草稿纸去,钱你得认得吧,查好了啊,别叫人家草你!”
曹老师也是学校的老师,他家在学校正对面开了一家小铺,何清明刚去上学的时候就他家这一家,生意好到爆炸,放了学想要买东西都要挤进去。他家啥都卖,吃的喝的,学习用品,连新华字典都有,当然,是盗版的。曹老师平时上课,铺子就由他老婆管。
朱迪买回来了,张敏问:“谁卖给你哩啊?”
朱迪笑眯眯地说:“嗯,嗯,那个~媳妇!”
一阵哄堂大笑,张敏也笑的露出她的大板牙,手掌捂都捂不住。
曹老师的商店何清明他们经常光顾,他最喜欢买的东西就是一包辣皮,有两毛钱一包的小面筋似的东西,何清明最喜欢买这个,四毛器五毛钱的倒是不经常买,说到底还是口袋里的钱少。有五毛他也就舍得花三毛,剩下两毛等攒够了五毛再花,这一点和有多少花多少的孩子不一样,他觉得口袋里留两毛钱心里才舒服。
其实他害怕的是失去,而钱,很容易失去。
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一款糖,叫做“深水炸弹”,何清明他们都叫它泡水糖,也就是泡腾片一样的糖,放进水里就跟沸了似的化掉,就变成了一瓶子糖水,有各种味道,何清明最喜欢的是橙子味儿。
放了学大家推出自行车,出门排队买东西。学校不让在校园内骑车,进了校门你就必须从车子上给我下来,出了校门你爱怎么骑怎么骑。
何清明买了一包两毛钱的辣条,李超载得意洋洋,手里拿了好几包,钱多多也是。这让何清明很是羡慕。还是人家他们妈妈给的钱多啊,他心想。
大家边吃边骑车,何清明不舍得吃,他就一包,吃了就没有了。李超载就给他一包:“来,明明我给你一个,不要谢我!”
何清明耳边响起妈妈的教导,不敢接,但是又想着妈妈不在旁边看不着,就接了。
李超载说:“你吃就行,我没花钱!”
何清明既震惊又羡慕,震惊的是居然可以不花钱就能吃到?羡慕的是自己怎么没有遇到这么好的事情。他猜想李超载家里和曹老师家里有亲戚。但是平时也没见李超载吹过啊,要是有亲戚按李超载这尿性能不大吹特吹吗?要知道李超载邻居家的小孩放个雷子他都能拿来吹半天。
李超载故作神秘,却又难掩脸上的得意之光,他还是忍不住说:“我趁曹老师他媳妇不注意,拿了好几个!”
何清明心里再次受到了冲击。拿的?不就是偷的吗?说那么好听干嘛?但是他转念想到的是,要不我也拿一回?何清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赶快把这个念想从脑海里赶出去。我可是好孩子!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但是李超载继续说的话让他动摇了:“哎呀恁这些笨蛋,我教给恁!恁不会趁着那会儿人多哩时候,趁曹老师他媳妇转身拿东西的时候伸手拿啊,人挤人根本不会有人看见你!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人看见你!恁净花那些冤枉钱干嘛!”
何清明想了想,确实没有看见李超载下手。
钱多多不一样,他是不缺钱,他说:“你净出这些歪点子,小心曹老师看见了揍你,我可听他们说曹老师揍人很狠!”
李超载不以为然:“哎呀我都说了,不可能看见,我都说了!明天我还要拿点儿。恁不拿拉倒,胆小鬼!”说着嘴里吃的东西喷了出来。
然后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道:“哎恁可别揭发我就行!”
今天推荐的依然是朴树,《别,千万别》,歌词很犀利,让现阶段的我来听到的话很有代入感,旋律也很棒。
快去手忙脚步乱吧
快去勾心斗角吧
可别像隔壁老张整日哀叹青春已荒
让不成熟的都快快地成长
让成熟了的都通通的开放
这世界太快了
它从不宽容 让我们很尴尬
可又让我怎么能
可又让我怎么能
可又让我怎么能
不做那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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