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做梦,
昨晚却意外很有幸,
梦到了一张精致的脸孔,二三十岁,温婉贤淑的一张母亲的脸孔。
她的背景是月,而那种月就像打翻了爵的醉人,醉的神魂颠倒,不省人事。
秘密麻麻的森林酷似梵高的星夜,每一根枝桠都诡异地好像毒蛇在爬行。
我思来想去,拼凑了一下,发现这个故事应是这样。
听过巫师的所谓指点后,她这个善良而天真的家伙
借助月的神力潜入梦里去找月神,
请求她仁慈的解救,
后来月的神力不足以再维持她梦里的冒险,
她时常在她的梦里被各色神秘权威驱赶出来,然后清醒。
却也在时常醒来之后忘记一些东西,
这看似是一种许愿的人本身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则只怕别有用心。
她之前或许还会在他人的提醒下迅速恢复记忆,
当这种奇怪记了忘忘了记的操作重复了多遍之后,
她在短短续续,昏暗的梦里终于遇见月神。
意想不到的是,红月初生,月食了。
她珍贵的作为人的记忆
顷刻间粉碎干净。
我没忍心再直视下去她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是否精神失常,是否会有惨绝人寰的呼喊从她虚弱的嗓子里发出来。
因为那时我被宿舍的铃声喊醒。
却依稀记得月神说,
虽然遗憾,
但她也至少解除了一切烦恼了。
意思可能是说,无论生老病死,她全都不必再强求了,
不用管她病入膏肓的孩子,也不用再去埋怨自己生死未卜的夫君,所有的关于作为一个人的束缚全都瓦解了。
自由了。
后来再想想,我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问题,
可能该有的不是遗憾,而完全是节哀吧。
谈不上庄周梦蝶那么高端,但我认为,
她就像是我在无数个浮躁烦闷的夜晚里,所邂逅的美丽的繁花,周身是专属于植物的香气,只是可惜。
我不知兜兜转转闯入了哪一片传说中,由此窥探了一个美丽生命的前世。
真正温柔的人,应该用双手替脆弱的繁花遮遮风挡雨,无论究竟你是不是个君子,这点举手之劳至少还是有能力去做的。可每次在这样的梦境里,我却无能为力。
星夜,还是不谈那么远吧。
只是想看一个生命真正地活着,而非沦为用于牺牲的廉价材料。
清晨头脑慢慢清醒,却总是有些繁杂的意识片段挥之不去。麻木的双手才渐渐恢复知觉。突然想起梦华幻斗里的句子,大致也是再问,究竟是我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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