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迁坟
“明天请个假,村里人准备一起迁坟,到时车可能不够,你开车可以多带几个人。”吃饭的时候,父亲对我说道。
“为啥?”正在吃饭的我不由得一愣。
“之前不是说过要修路吗,村头那山可能要拆,所以要我们先把山上老一辈的坟都迁到西城那边去。”父亲放下碗筷,点燃了一根烟。
“村里给每家发了2000的补贴,新坟地也都安排好了,所以村里人就商量明天日子好,大家一起把坟迁过去。”没等我开口,父亲就继续补充道。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啊。”说实话,我想偷懒。
“没事,也不远,开车也就20分钟的事儿,到时候你带几个长辈跟在别人车后面就行。”父亲完全不打算给我偷懒的机会。
可等到第二天,当我跟随“大部队”一起来到新的坟地时,却发现还需要爬上山间楼梯,虽然只有一两百层,但对于懒人或者一些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很不友好。
“看来以后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咯。”爬楼梯时,我听到有同村的人在抱怨。
“没事,等路建好就方便了。”一旁有人安慰道。
二、争执
两年后,山被拆得差不多了,路也修好了,但争执却也开始了。
“隔壁王叔好像因为在施工队那边闹事被抓进去了。”上班回到家的我,突然从父亲口中得知了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情况?路不是修好了么?”出人意料的发展让我有点好奇。
“还不是因为施工队大半夜都在施工,还有工程车进进出出的,你王叔家离那山近,家里老人晚上被吵得睡不着,所以就跟村里一些人去闹了。”
“怎么不先试着向上面反映情况?”半夜的噪音对我并未造成多大困扰,但我想应该还是有途径去阻止这种事发生的。
“就是上面有人下访,听说是副镇长,然后王叔就去当面反映情况了,还说村里拆山把钱都私吞了什么的。”父亲的回答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是有补贴过了吗?”我想起两年前村里似乎有过相关补贴。
“具体情况也只有村里那帮管事的知道,似乎不是全部人都有。”父亲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但村口那么大一座山,现在还在拆,说是要继续建高速公路,但谁知道钱进了谁的口袋?”父亲说完还加上了自己的推测。
“是要修高速,但网上说国家有几亿拨款的啊,不可能就看上咱一座小山吧。”我回忆起之前看到的新闻,心里难免有点疑惑。
“谁知道呢,要不你去网上看看有没有公告?我觉得咱村山那么大,肯定有别的补贴。”父亲似是察觉到我的疑惑,建议道。
但遗憾的是,我并未在网上查到相关资料,倒是看到新闻有类似事件;是以扰乱社会秩序被关三年的。
三、权利、权力
“你王叔出来了,好像是托了什么关系。”过了大概一周,父亲再次向我更新了已知的情报。
“村里出力了?”我再次被勾起了好奇心。
“屁,你王叔的表兄弟找到人帮忙了。村里那帮家伙说一套做一套,根本不敢得罪副镇长。”父亲的脸上也多了一份不屑,似乎是得到了不少信息。
“跟副镇长有什么关系?”
“你王叔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似乎是顶撞了副镇长,所以当天就给他关进去了,说是聚众扰乱社会治安,影响公共设施建设什么的。”父亲皱起了眉,似是越说越气愤。
“村里那帮管事的也只能欺负欺负我们,以前选村长选来选去都是一帮人。”父亲再次叼起一根烟,似乎想到什么不愉快的过往。
“之前看新闻不是说村长挺牛的吗?办了好几个厂,还把村里的收入转亏为盈,甚至借钱给镇里了呢。”不与村干部打交道的我有点糊涂了。
“呵,那家伙办得厂都倒闭几家了,还赚钱呢? 不都是当村长才赚的吗?就拿村里那文化礼堂来说:没建成时就说要花两千万,后来有人来查账,转头就变成花1000万,你说他钱哪来的?”做完家务的母亲突然插进来这么一句话。
“还有咱村那小区,村干部五万一套,别人买几万一平,更别提那家伙市区、省外还有好几套房,虽然挂得是别人的名字,但村里谁不知道。”父亲在一旁补充道。
“那王叔...”我努力将话题扭转回王叔的身上。
“他联系了外地认识的律师,打算收集证据,然后打电话上报。”父亲说着,可话语中却多了一份担忧。
“对咱们来说,不管村长还是副镇长,都是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啊。”母亲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那天之后,我只在王叔让同村人签字时看到过他,他一直都在默默忙碌着,听人说他还特地找人网购了录音设备和摄像头,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成效。
四、上门
两三个月过后,现在已是2020年的三月份,村头拆山的进度似乎又慢了下来,虽然时不时有工程车进出,但晚上的噪音的的确确少了一些。
“昨晚有人跑你王叔家去抓他了,幸好他当时没在。”这天晚上的饭桌上,父亲又把这个话题提了出来。
“什么情况?”我继续我的一脸懵逼。
“你王叔现在说是要上面的人来调查村长,并要求公开村里前几年的账目以及拆山的文件。”看勾起了我的兴趣,父亲再次开启了话匣子。
“上面让当地纪委先调查,但地方的调查结果王叔不满意,也不同意签字,所以昨天就有人来抓他了,说是配合调查,但调查内容却是几个月前王叔是否扰乱社会秩序那事儿。”
“不是有证据吗?”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证据,王叔自家那摄像头都还没装好呢。再说有证据让当地的人来查,还不是别人说得算,我们那村长关系多着呢,听说还打算找社会上的人帮忙赌人来着。”
“这不是犯罪吗?”我惊奇道,毕竟现在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日常认知。
“最早那几年是叫过人的,但后来都是靠钱拉票的,不过,那家伙肯定有这方面的渠道。”母亲在一旁补充道。
“唉,估计这事牵扯很大,所以你王叔现在只能先躲外地去了。”父亲叹气道。
“但现在可以说都没有证据啊,只能算是主观猜想。”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五、待续
不知道是否有人看到了这里,但遗憾地告诉你,这是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也是发生在笔者身边的真事,笔者不是在讽刺或者呼吁什么,我只是单纯得写出了自己所了解的事实并加以改编,也只是一种不吐不快。
真相不止一个,每个人都会因为各自的经验而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虽然故事只能是故事,但我们的人生都是现在进行时,我也不想草草为“王叔”定下一个结局。
只能相信未来可期,会让这篇“故事”也有个完美的结局,如果你有什么专业的意见,也欢迎留下你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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