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有一个叫与秋的人,我在练习作文中,认识了她。与秋老师的文字有实力,我常常回想。再次点开她的个人主页,看了她的最新文章《爆米花香》。她的文字,把我带到了童年的一个夜晚。
我记不得几岁了,只记得更深夜静的时候,我被哗啦啦的数钱声吵醒了。
我在被窝里爬着看,桌子上一堆硬币,父亲和反明叔叔两个人坐在桌子旁,数啊数啊地数着。满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神秘兮兮的,不敢让外人知道。他们两个偷偷地在分钱。
我清楚地看着,听着。他们数得的总数是三块,两人分开,一人一块五毛。
这钱是我父亲和反明叔两个人偷偷地用汗水换来的。
那时生产队里不让旷工。我父亲和反明叔叔是机灵人,不知道他们找了什么理由,请了一天假,趁天还没有放亮,人们还在睡梦中,他们两个人就扛着爆米花炉子出了村。
他们要到外村爆玉米花,挣钱。当时爆一锅能挣5分钱。我问父亲,一天能爆几锅,我父亲说,顶头顶尾,一天只能爆60锅。那时,我会算乘法了。
5分x60锅=3块钱。
也会算除法了,
3块÷2人=每人1块5毛钱。
给谁家爆玉米花,谁家拿碳,父亲做的无本买卖。炉子可能是曹顺叔叔借给的。我知道曹顺叔叔和我父亲、反明叔叔三个人关系最好了。用一天炉子,晚上偷偷还给他,一拍手,一件事做完了,神不知鬼不觉。第二天,到生产队里该干啥还干啥。发了财了,在队里干活时他们嘻嘻哈哈地笑,别人不知笑什么,队长也不知他们笑什么。
父亲一生笑着面对生活,音容笑貌仍活灵活现,只是我怎么也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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