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用了诗人赵九皋《十月围猎》里的句子作题。
《十月围猎》是一首不存在阅读障碍的好诗,甚至可以说写得直白了些,就像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毁灭”的执着拷问,扑面而来,不容迟疑闪躲,不容心存侥幸。诗人说:“这里没有文明的法则\只有生死的较量\……站着回来的,是猎人\抬着回来的,是猎物。”
文明总是相伴法则降生,但是,有法则不一定就有文明,比如未经文明驯化的丛林法则。
要想走出莽莽丛林,远离掠夺和野蛮,就得直面凶险、向死而生,用鲜血和汗水创造一种文明法则。
八十年前,战火烧遍神州大地,残暴的猎人追捕着古老的猎物。小说家李幼谦的《袍哥出山》,用她恢弘的构想,给我们描述了那个哀鸿遍地与奋起抗争的悲壮场景,掩卷沉思,长吁短叹。一叹日本军国主义之涂炭生灵,肆意践踏文明法则,二叹吾国吾民虽积贫积弱,却苦撑待变血肉相拼,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可歌否?可泣否?
那是一个民族心灵上难以愈合的深刻创伤,每到风雨飘摇、季节转换之时,都会隐隐作痛。歌手郑智化在《水手》里唱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亦如诗人所说“向前,也许是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
尘埃落定,法则得以更新;文明重建,生活回归和平。
60后李瑛的几篇散文是半生日常之诚挚展示,从稚嫩到成熟,从油盐到梦想,贯穿半个世纪,横跨新旧时代,看似波澜不惊,实见款款深情,遵循着为文写实之传统法则,吟咏着平常岁月之恬淡自安。
而90后周栩冰的散文则另辟蹊径,于大胆的想象中寄寓天马行空之情怀,几许放肆,几许颠覆,庸常生活也就具有了别的一番意味。
没有什么永恒不灭,唯有变化才是永恒。
当悲壮回归平和,平和又孕育变化,冬去春来,生生不息,文学因此而丰富,阅读因此而精彩。
(后记:为本地文学杂志撰写的卷首语。应景制作,佶屈聱牙,今无更文,滥竽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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