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的故事(二)
一个年轻小伙写到:
从我记事开始,奶奶在每年开春的时候,都会做两身小孩子穿的衣服。
去年奶奶临走的时候,握着床前爷爷的手说“他们俩的衣服,我都做好了,我可能要比你先走一步了,衣服这事千万要记得,别忘了啊。”
收拾奶奶遗物的时候,爷爷从卧室柜子的底层拽出两大包裹,里面塞满了小孩子穿的衣服,从婴儿到学龄儿童的大小款式都有。这些衣服一针一线走的严严实实,被干净整齐的叠在包裹里。
在我将包裹重新系上,正在打结时,爷爷又从卧室柜子的顶层拿出一个木盒子,掸了掸盒子上的灰,坐在床沿,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尽是小孩子的玩具,人工做的,木的,铁的都有,和我小时候爷爷做的样式不差多少。
盒子又被爷爷盖上,看了看我说“你奶奶和我以前有过两个刚出生不久后就夭折的孩子,她前些年为了弥补他们,每年都会做些衣裳。你奶奶生前交代我,在她死后要把衣裳烧过去,我怕她背着去那边累,就没烧,等我死后,你再把这些衣裳还有这些玩具烧了,我来背过去。”
一个结婚后的大叔写到:
(相识5年后结婚,现在已经结婚6年,有个4岁儿子,现在上幼儿园。。
老婆是央企,工作稳定,下班早,所以买了一套距离儿子幼儿园和老婆单位走路只需要15分钟路程的一套房子。没有老人与我们同住。因为我们知道看孩子很累,双方父母身体都不大好,所以我们决定,自己带。
老婆下班后,接孩子,做饭,我单位比较远,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吃过饭,我刷碗,老婆带儿子楼下散步。。趁着散步的功夫,我会把碗刷完,然后收拾被儿子散落一地的玩具(老婆做饭时候,儿子会自己玩玩具,然后各种玩具,各种扔)收拾完玩具,收拾屋子,拖地,把大人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孩子的衣服扔进手洗盆。
老婆和儿子一般散步回来是9点多一点,然后老婆陪儿子看书,玩玩具,我去手洗儿子的衣服(为了效率点,我特意买了个搓衣板),洗衣机同时在洗大人的衣服
洗过衣服,老婆带儿子洗澡,我在去收拾他们看过的书和玩过的玩具,(这期间能休息15分钟)
然后我洗澡,老婆给儿子刷牙,全部做完已经10点多一点了。
一起上床睡觉,我负责讲故事,(关于讲故事,一开始是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后来枯竭,买了几本书后才可以继续维持)老婆负责搂着儿子。儿子一般睡着将近10点半。。
孩子睡着后,我起来去厨房准备明天吃的菜和肉,菜和肉洗好切好放盘,套上保鲜膜,放冰箱。这么做是为了明天老婆做饭能轻松点。
我在厨房忙的时候,老婆在看书,(目前考研中)我弄完明天吃的菜后,基本也就11点了,然后我上床睡觉
媳妇看书到12点睡觉。早上6点我起床上班。。。老婆要起床后要送孩子。。。
基本每天都是如此。。。周六日,老婆上课,我全程带孩子做饭洗衣。
所以。。我特别体谅在家带孩子女人,特别辛苦,她们干的活是不可以量化的,总之是干不完的活。
我和老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班一起去看电影了。。。现在想想虽然很辛苦,但都是为了家,为了孩子,所以,继续努力吧。)
一个年老的大爷写到:
(我叫二虎,今年88岁,二虎这个名字是过世的母亲起的,我活了太久,已经送走了很多人,自己的母亲,老伴还有旺财,旺财是我70岁时养的一条狗,是老伴走的第二年,大女儿陪我领养的,旺财陪了我16年。除了旺财,我还送走了大女儿喜梅,喜梅是5个孩子中最孝顺的,女儿在旺财走后的第三年就去了,走之前怕我孤单,陪着我领回了狗狗喜乐。其他4个孩子,我很想他们,因为他们都和我一样还活着。但是,我现在身边只有一条2岁的金毛狗-喜乐。
那天,我从医院检查回来,路边的超市放的是父亲这首歌,我愣愣的听了会,拿着手中的化验报告,想起了小时候,问母亲自己的父亲呢?母亲告诉我,父亲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是当年日本侵华,母亲受侮辱所生的,母亲是个老姑娘,因为在手上长了块白癜风,所以,即使生的在好看都没有人敢娶。母亲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生下了我。
有时候,我就在想,没人教自己怎么做一个父亲,所以导致所有的孩子都离我那么远。
检查报告出来了,我除了全身泛发型白癜风外,还患了晚期肝癌,医生开始问我家人在吗,我说在,喜乐在门口等我那,医生让护士喊进来,却发生是一只金毛狗。没办法,医生只能告诉我化验结果。
“肝癌晚期,估计还有1-3个月的时间”
我听到这个消息反而很平静,终于自己也要走了,自己真的是活的太久了。
可是,我又有些犯愁了,因为喜乐才2岁,该怎么办?
回到家后,我收拾了自己所有的东西,清点了下,除了老房子外,所有的存款加一起一共是51.8万,这是自己一生所有的积蓄,我一共有四个儿子,每人可以分个13万,房子的话,谁能答应照顾喜乐就分给谁吧。
整理完后,我跟喜乐说了会话。也只有喜乐会静静的听我讲话:“喜乐,爷爷肯定快不行了,你也别担心,我明天打电话给叔叔们,让他们来照顾你,你也要很听话啊”
我躺在床上,跟喜乐絮叨了很多很多,都是些过尘往事,就这样我睡着了。旁边陪着我的只有一条叫喜乐的大金毛。
我每天很早就起床孩子们上班起的早,早上可能会打个电话来吧。
我从早上等到天将黑,四个孩子都没有打电话。这期间,我又跟身旁的喜乐絮叨了些关于自己白癜风的事。
“其实,爷爷的白癜风在18岁的时候就有了,当时白斑长在了大腿根,我就没告诉任何人,连后来奶奶都是生了喜梅后才发现的”
“开始,没治,一个叔叔们小,舍不得花钱,后来叔叔们大了,成家了立业了,没治疗。是因为白斑面积太大了,医院说花钱可能会很多,所以想只给自己留点棺材本也没治疗,就这么让它长着吧。可是谁知道,那帮小兔崽子一个个都没良心,只有你喜梅阿姨不嫌弃,一直陪着爷爷我。”
眼看就天近黑点了,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本,在架子上取了老花镜,翻开小本,带上眼镜,找到大儿子的电话,一个一个数字的按了下去。
我打了一圈的电话,大儿子说下班会要给孙子开家长会,二儿子说单位要加班,老三出差在天津,最小的说看看吧要是有空就回来看我。
我挂了电话,来到阳台,远处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滑完,有些老房子的屋檐上还在滴着水。屋里很温暖,暖气烧得很足,可是整个屋子里就我和喜乐,我在温暖的屋子里,感到了透骨的寒意。喜乐,爷爷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啊?
看到这些故事,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也明白了那句话: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编剧,每个人都是导演,每个人都是主演,一定的年纪后,每个人也都是自己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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