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西语的动词变位已经够让人吃一壶了,拉丁语作为欧洲语系的老祖宗,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动词变位琳琅满目,就连名词,形容词都有各种形态的变化,而且还不是一种变化方式,要根据分组来变化。如果搞错了分组,很容易就分不清一个变位在句中的组成和真实含义。
经典拉丁语相较于中世纪用的通俗拉丁语而言已经是更原始,与当今表达差别更大的另一种语言了。它的介词使用率要少得多,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特殊形式的变位,比如位置变位(locative case),它就替代了现代语言中广泛使用的表示位置的介词,而直接通过名词的变位实现意思的传达,还有一种变位可以直接表示所属关系。除此之外,当然也有主宾与夺等变位,这使得拉丁语具备了打乱句子成分依旧能够完全理解的属性,不过也增加了语言学习者学习和翻译的负担。
可以这么说,如果对于拉丁语的语法规则足够熟悉熟练,交流的效率可以很高,虽然有时候在解释一些现代语境方面会有不足(比如时态分别不如英语清晰),这也带来了一个副产品,即学习成本太高,更何况作为一个死语言,学习的资源也相较于现代语言更匮乏。从交流媒介这个角度看,拉丁语和古汉语一样,绝不止是一些过去使用的文字的集合,而是一种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精力深究的区别于现代语言的复杂系统。古汉语在描述事物方面可以很简洁(惜字如金的传统可能和纸的稀缺有关),这就可能会导致模糊不清、模棱两可的情况,也同时为其赋予了独特的美感,诗词就是最好的例子,英语被认为是表述精准的语言,而精准的代价是冗长。拉丁语反而好像可以兼具精准和简洁,而它的代价也许是其让人望而生畏的复杂的语言系统。
凯撒大帝举个最简单的例子:veni, vidi, vici. 。简单的三个单词就表达了我们都耳熟能详的“我来,我见,我征服”,即便这样表达,中文依旧缺失了对于过去时态的描述,即我来到 I came,我见到 I saw,我征服 I conquered(一般过去时)。每个单独的拉丁语词汇(变位),包含了时态、人称和动作,不得不说是非常准确和简洁的了(其实西班牙语以及其他的的一些有所继承拉丁语的欧洲语言也有这样的表达)。
和任何学科都一样,入门容易,精进难。说是吐槽,意在激励,小结一下难点、槽点,更能让我迎难而上,挑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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