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仪容也放不下的人,怎么可能去死?这是范闲对司理理说的话。
显然套用了清朝皇太极采纳范文程的意见:“承畴不死矣。承畴对敝袍犹爱惜若此,况其身耶?”
猫腻是读了书的,所以接受了这个判断。
似乎很有道理,其实不过是事后诸葛亮而已,爱惜仪容而从容就义的人绝非个例。对照成仁的志士而言,这些判断甚为可笑。
譬如瞿秋白,譬如江姐。
“1935年6月18日,福建长汀西门外罗汉岭下,36岁的瞿秋白身着中式黑色对襟衫、白色及膝的裤子,从容不迫地缓步走向位于长汀中山公园的刑场。他一路用俄文高唱《国际歌》,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革命胜利万岁!共产主义万岁!”到达刑场后,瞿秋白盘膝坐在一处草坪上,对刽子手点头说“此地甚好”,随后慷慨就义。”
仪容姿态,无懈可击。怎么了呢?就贪生怕死了吗?
没有,信仰的力量无敌。
所以,鲁迅为瞿秋白奋笔写下一副挽联:是七尺男儿,生能舍己;作千秋鬼雄,死不还家。
鲁迅先生懂。
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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