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幸福广场的钟楼报时的钟声准确的响起,清脆刺耳的钟声在灰蒙蒙的天幕下四处悲鸣,惊起无数在海岸上栖息的的海鸥,呜咽着争相飞走。
似是警示雷雨将至,又或者向这喧闹的世界催促着什么
广场中央一个身着黑色兜帽衫的男人顿时如遭电击,他抬起头来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头,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色在黑帽黑口罩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惨白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精神恍惚地从人群中挤过,像是一条被遗弃的野狗一样狼狈不堪,唯一不同的是,野狗是被主人遗弃,而他,是被命运遗弃。
穿过人群,他像是一只提线木偶,极不协调的走向冰冷的西式钟楼。
天空阴沉沉,安知我归魂?
屋内,钢架和铁质的齿轮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蓝幽幽的冷光,顶层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钟悬挂在门型铸钢架上,如同巨大的猛兽在无声的咆哮
他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顺着螺旋梯登上顶层,将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地上,从中摸出一根手指粗细的尼龙绳系在铸钢架上
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纵身一跃,没有任何眷恋,再也没有犹豫
风吹散了掉在地上的笔记本,只见最后一页字迹潦草的写道:
“倘若痛苦将无可避免,且请终止我的生命,以我灵魂洗刷我的罪孽……”
……
“铛,铛,铛……”
钟声又响了起来,声音却掺杂着怪异的感觉,像是来自漆黑的地狱。
此时,黑沉沉的天空终于撕裂了一道口子
此刻,暴雨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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