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天上住着一朵大肚子的云,
它吃呀吃呀,
可总也吃不饱。
春天,解冻的溪流呼着腾腾的热气,
这腾腾的热气,是它的早餐。
夏天,丰腴的土地冒着粒粒的汗珠,
这粒粒的汗珠,是它的午餐。
春来春去,夏至夏逝,
大肚子的云呐,
它吃呀吃,
可总也吃不饱。
深秋又深冬,霜凝又雪冻,
芦苇枯黄的叶子,
在寒风凛冽的星空下,懒懒地晃着。
野菊花就要谢幕,和着空远的笛声,
跳她今秋的最后一支舞。
冬梅匀着粉彩,这银装素裹的大地,
谁不是它的观众!
大肚子的云呐,
还是饿着肚子,
四季更迭,
它吃过了春,吃过了秋,
吃过了夏,吃过了冬。
终于,
天空更加高远。
大肚子的云呐,
不堪累累的重负,
哗啦一响,
归了河流,归了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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