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悲不喜

“在甲板上睡觉，由于日子漫长空虚而变得对海洋有一种可敬的亲密感”，来自于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的《忧郁的热带》。忘了是谁了，在我周围只有一个人和我说过他的理想是当水手，好像是曾经画室的同学，这种和现代生活有隔绝的想法恐怕也只有学画画的人想得出来。最后，他当然没有去当水手。我不仅没在甲板上睡过觉，连以交通工具的船都没坐过，除了游乐船之外。说到船，自然想到泰坦尼克号，相信它的魅力要比爱情故事大得多。

对于海洋，或者高山，一切从人类视角能感受到汹涌或雄伟的自然景象大多都能给人以内在的震撼，有的是一下子的，有的是日积月累。其实人类自己发明出的东西也可以做到，比如艺术、哲学这些抽象的东西，本质上也许是对自然的模仿。

海浪是个挺独特的存在，它是水，但“海浪”其实并不存在，它只是海水因风而起的另一个形态，只有礁石最了解它。一般人觉得海浪是美的，冲浪运动员喜欢它，海员多半不希望它过大，但它终究是不存在的；真的如梦幻泡影，仿佛生活。人很难做到不悲不喜，但却应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