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夜,正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良机啊。”我一身黑色夜行衣,与瓷生低声道。
“姐姐,我们是去除暴安良哎,不是去杀人掳掠。”他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刚的样子。
“哎呀呀……知道了,跟紧我。”
我弯着腰,悄悄走到一颗柱子旁,我们身处少和渊的正门外,虽说这个晁川此人听起来不像正派人士,可周围竟设有仙障,隐约有仙泽起伏。难道真如少昊所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少和渊我可真真再熟悉不过,若能得机进去,定能查得一二。可问题是,现在大门都有人严防死守,我该如何溜进去呢?
正愁着,只见大门吱呀一声兀自打开了。天边那处顿时亮了起来,几个星点零零落落降了下来。
来人所着甚是华贵,其中一老者苍颜白发,被三四人拥护着,看样子是头目。照路的夜明珠有一人头那么大,影影绰绰照映在四周,一切既迷离又所感清晰。
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来人已走到我所躲的柱子跟前。
一股气泽自老者身上发出,虽也是仙泽,却与这所设的仙障气泽不同。仙障之仙泽柔和细润,可张可驰,犹如月光清晖自然洒罩。老者之气泽冲发夺目,若有若无,似星光璀璨而又不失节度。
星泽?竟是星宫中人。
这下事情更有趣了。
等那老者等人进门之后,我和瓷生扮作那老者的随从,装作风尘仆仆地从天边赶来。
我自小脸皮甚是厚,这点怕是从师在少和渊时养成的。每每惹了祸事,师傅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尧儿,下次切莫此。”可这世上并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让天下太平。受我捉弄的师兄们是绝不会放过我的,他们往往改进我捉弄他们的法,再用来捉弄我。是此,我小时常拉着师傅的后衣角,他去哪我就跟到哪。还不时四处张望,有没有师兄们设的陷阱。等见到来人是某个师兄,我便掀了师傅的衣袍,钻到里面去了。师傅很是想甩掉我,他突然停下,我没有预料地,一脸贴在了师傅的后背上。总撞的我脸疼好一会子,因此我常怀疑师傅是石头变的,该是我们星裔一族。我便在师傅的衣袍内,左右摇头,抬手揉搓着疼痛的脸。这时,师傅总一改往日沉稳,疾走起来,甚至匡我一个趔趄,他都不回头看。
因此,当下我立马想到一个厚颜无耻的好主意。
没等那两守门警卫拦我俩,我先厉声开口:“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也敢拦我们。可知我们是谁。”
这一下确实起了效用,那两个守卫,相互对视一眼,张着嘴摇了摇头。
“我家星君乃方才进去的那位老者,我家夫人一直牵挂星君夜间有不视路的病症,特命我俩前来送上明视珠。且有些话不得不亲见星君转达,你且快快开门,如若耽搁了你可担待不起。”我歪着头,趾高气扬地指着他俩说。
“这…………从未听说啊。”
“怎么,水涨船高,星君都是泰斗了,这点小事当然在乎颜面,不会对外云了。正是如此,没人知晓,星君又不好说,若不幸摔一跤,你可能担待?”还好我脑子转的快,不然该露馅了。
“那好吧,你们进去后不要乱逛,快些出来。”两个守卫说着,打开了大门。
我的记忆也像开了闸,关于三万年前的种种,随着眼前的景象,汹涌彭拜地向我涌来。我霎时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不敢再向回忆迈一步。
瓷生拉拉我的衣角,低声道:“姐姐,怎么不走了?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这地方我迟早要拿回来。”我看向主堂的方向,暗暗下定决心。
自进渊内,四周神息越来越淡薄,竟混杂着凡魄的气泽。少和渊外有仙障护体,这凡息定不是来自渊外,难道,这渊内竟有凡人?
正想着,渊门处一股劲风袭门而来,一人乘风而落,身后四人架一四角玲珑水晶宝盒,紧跟其后。
瓷生跟我躲在暗处,他拉拉我的衣角,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姐姐,为首的人就是晁川。”
我心下起疑,能有什么事会动容一渊之主,竟亲自出动。再细看那玲珑宝盒,通体灰蒙剔透,四角各有一只五爪金龙。盒内莫非有什么邪物,不然怎会祭出这镇邪之物。
晁川一抬手,一下人走了过来,道:“贪狼星君已在主堂恭候您多时。”晁川听后,微眯起眼睛,上勾嘴角,快步朝主堂走去。这笑是砌砖垒宫如虎添翼般奸邪,有种功利得逞的迫不及待,看得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运四角玲珑宝盒之事大概进行过多次,随着晁川离开,他身后四人,在无人引导发令下,轻车熟驾地朝少和渊后山方向走去。后山地势开阔,并无偌大遮挡物,一览无余。就算有什么阴谋,怎会选在那里计划?这其中定有什么古怪。
我和瓷生一路悄然跟在那四人身后,到少和渊后山处,我们仍紧步不离。可就这样,惊奇的一幕还是在意料之外的发生了。
那四人走到一旮旯处,竟原地消失了,连同他们所运的四角玲珑宝盒。并无施法或隐了身,瓷生看得也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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