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月浮梁的第一封信
唯一的月浮梁:
终于提笔给你写这封信了,在写之前,我就在白日设想了无数次,我该写一种什么样的风格呢?以什么样的风格写出能让你此时的浮躁的心变得更为柔软,变得更应该它有的样子。
其实大学生活并不轻松,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们以后要一直以这种紧绷的状态活下去。过后又想了想,不,大学生活说不定是你这辈子活得最舒适的时期。在写这封信之前,我一直在写思修作业,可汉字在纸张上寸步难行,因为我一直在构思给你写信的内容。当思修作业做完的那一刻,仿佛一口吊着的气终于松了下去,我,终于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2018-08-16给月浮梁的第一封信是在图书馆给你写的这封信,旁边坐着不认识的同学,时不时有唰唰的书声。耳边还有艳秋清冷的声音,背景音乐是宋冬野的莉莉安,这期节目也和宋冬野有关,叫做“万千董小姐,一个莉莉安”。为什么要记录这个呢?我终觉得这样就可以把我给你写信的时光保留下来,保留在不知的哪段记忆中,把它打上烙印,骗自己以后能更容易的找到它。
如果,我们这四年都能坚持写信,从中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好处,我们能互相更熟悉对方的写作风格。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能有幸在在某种东西上看到一篇文章,然后心有灵犀的反应过来,“这是你的!”。从字里行间感受你的现状,感受你的爱恨悲愁,随后把你和我的共同记忆回想一遍,合上书,默念一句,一世安好。你能明白此刻我写的东西吗?人总是要分离的,可哪怕隔着千山万水,到尽头也不能忘却。
我到现在也不能反应过来,为什么选择了这所远离故土的学校。想象总与现实相差太多,我无法寻找到与自己灵魂高度契合的人。可人不可能完全忍受孤独,直白点,现在的身边人不过是抱团取暖,各自所需。要是回到那种敢爱敢恨的年纪,我会露出不懈的表情,可活到现在,我只会淡然的笑一笑,问自己,其实,这又有什么呢?每当我烟生出这样的想法时,我会想到一句话,一句电影里面的话,一辈子太长了,活到二十七岁就够了。
我不是在塞北吗?有时我这样安慰自己,在这山海关以北,你能看到你最爱的雪呀!我还能想起第一次过山海关的时候,是一望无垠的平原。这不得不让我往四川的方向回望。以前在四川的时候,下雪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欢喜,欢喜得觉得这个世界也在跟着我欢喜。但这儿的人,已经见过太多了的雪,他们并不能跟着我欢喜。欢喜已经变成了一种突兀,以至于这后下的几场雪,我已经不再期待。雪还是那么美,可看雪的心境已然发生了变化。你还记得吗?我曾经给你推过一篇文,名字叫做我想念你的多种方。高中时用艳秋的电台给你播的,声音徐徐从手机里流出,旁边的同学投来了注目。你显得害羞和烦躁,赶忙叫我把音量调小。如果当时知道,我不能时时在你身旁给你小心翼翼地播放电台,你还会不会这样?里面的有些话,我在这还要再写一遍。
比如,每次我到街上,如果我很高兴,我就大声叫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听起来这么普通,所以,我每次叫你,都会有人回过头来看我,以为我叫的是他们,他们也许对我笑,也许露出困惑的表情,我很高兴,我觉得也许有一次,回头看我的人正好是你。
我喜欢久别重逢的感觉,那种在街上被久久钉住的感觉。而我却只有在纸张上,再写一个以“比如”开头的句子给你,来营造久别重逢的感觉。比如,我喜欢雪在晚上纷纷落下,每一颗雪都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能幻化成一个你,和我在做一次风雪夜归人。
噢,还有一件稍显甜蜜的事忘了告诉你,我喜欢吃这边的糖葫芦,喜欢上面的糖渣被北风吹得凝固,喜欢放进嘴里舌头被割得生疼的感觉。
不说了,这封信到此为止吧,我要去买糖葫芦了。我不知道怎样才算一个好的结尾,珍重!!!
2018-08-16给月浮梁的第一封信
你的,
者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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