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礼拜去楼下书柜拿了本《人月神话》,一本经典的程序开发指南。彼时舍友小马正在看一本《广告投放技术》。
“你说,我们这么功利,老看这种工具书,会不会有一天就变成一个无趣的人?” 我问小马。
“我不会,你会。”
“Why?”
“因为我有个有趣的女朋友。”
“Shut Up。。”
不再理会小马的得瑟, 我赶紧翻开手机,想查查如何成为一个有趣的人。想来能问这个问题的人,大多在沟通上,特别是在和异性的沟通上出了问题。可是这个答案注定要无疾而终:因为即使有人愿意分享有趣的定义是什么,一个人原本无趣的人,也很难让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变得有趣起来。就好像我年少的时候最崇拜康德,想要像他一样按时早起,墨守成规地准时做一件琐碎小事。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的世界是简单的,一成不变的,我只需要安安分分的上学,听课,下课,回家。
当事情变得复杂的时候,我发现我之前的认知已经无法适用,或者说去抑制贪婪。比如我会想要玩游戏,我想要看小说,想要打棒球…作业也越来越难,再也没办法在一天内做完上交。我试图努力地用自律来克制,但是很多时候压抑和反弹成几何倍增,再后来我开始学会妥协:比如早上赖床5-10分钟,比如把签名从追求年薪50万,改成年薪30万,然后又回到了50万地坎……跑题了。
言归正传,有趣是一种特立独行地品质,是你区别于大众印象里地你的闪光点。很幸运,在搜书的时候,发现了这本《慢煮生活》,于是和还有一本王小圈的《如何成为一个有趣的人》(就是这么功利的工具书,其实内容并不是教你如何装一个有趣的人)打包买了回来。作者汪曾祺是沈从文的徒弟,这本散文集的封面让我想起了梁实秋,虽然两个人不是一代人,但是梁先生嗑瓜子的故事一直鲜活的印在脑子里。梁先生是哈佛毕业的大才子,见过世面,而汪先生的人生更多了本国农民的淳朴和乐趣。作为读者,读梁实秋的时候还是少不经事,而读汪曾祺却已经渐渐心智成熟。两种不同的阅读心境,恰恰迎合了作者想要表达的立意。
书名叫做“慢煮”,对象是生活。每篇内容都挺短,有2个小故事就三句话就结束了,可是你丝毫不会觉得空。 汪曾祺写的对象都很细: 他讲隔壁的养蜂人,讲在云南喝的南瓜子豆腐,讲种葡萄树的月令,从一月讲到十二月。葡萄树这段特别可爱,不由自主会想起小时候绞劲脑汁想写点拟人的故事,却又牵强附会。可是汪曾祺的描述就会老练和有趣:“十月,我们有别的农活。我们要去割稻子。葡萄,你愿意怎么长,就怎么长着吧。”
我不想把太多的笔墨放在介绍文章内容上面,因为说到底这是本散文,是读物。是闲时打发时间的轻松小品。有趣也是如此,无趣的人往往疲于生计,为了工作,为了家庭忙碌,所以他的认知和行为也不外乎工作和忙碌,开口闭口企业,业绩和人际关系,除此以外别无话题。对于非同事来说,自然无趣之极。高级的有趣,是种奢侈品。你需要空余时间,需要一定的物质投入,需要持之以恒的热情,好比热爱运动,热爱阅读,有一种或某种爱好,能够遇到在某一领域聊得来的,志同道合的人。而终极的有趣,却好比返朴归真。就是像汪曾祺这样,只要拥有对生活的热爱,于细小的生活琐事,解读出乐趣和韵味,对世间保留着好奇和热爱,发现生活的诗意。
就像在序中作者写到,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让人的感情得到滋润,让人觉得生活是美好的就够了。所以我刚拿到手翻了前半本,便匆匆写了读后感。内容其实已经不再重要,有不有趣也是。剩下的内容,等到辛苦和累的时候,泡一壶不凉不烫的茶,再读吧。
时代不同,心态可以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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