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历经磨难
婚后的那年冬天,二十岁的丈夫依旧去盐池打工,临近过年时才停工回家,为了多干一桩活,却误了大伙定好了回家的五菱拖拉机。
眼看着天已黑了再也没车回家,只好一个人拉着小平车往回家的路上赶。六.七十公里的路程在他生风的脚下漫伸着。
沿途路上风高月冷,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刺骨的寒风嗖嗖的吹着,路旁的乱草中不时的窜出被惊吓的野兔子,远处的萤火虫像人们传说中的一个个“鬼灯笼”一般,不停的漂移着。
他身上、头上冒着被急的、惊吓的冷汗,像“僵尸”般的麻木的一个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直走到天麻麻亮的时候,他总算赶回了家,我望着他被的硝盐侵蚀过的脱下来的衣裤,像“盔甲”一般立在地上,鞋子和袜子却怎么也脱不下来,原来已被磨破皮的血泡粘在脚上了,那一刻,我的心被揉碎了!
丈夫从小也是父亲不理事,母亲又是残疾,耳濡目染的是父母每天的大吵小闹,只是在这种特殊家庭条件反射下,没有得到良好的关心和理智的教养,天生的个性倔强,脾气也特别大,稍有不顺心,就大发雷霆。
不过从本质上讲,他也确实是个苦命之人,虽说在家里算是独生子,却要过早的承担照顾一家人生活负担。
他比一般家庭的孩子既早操心又下苦大,也难怪他的生性的独特爱暴躁。
那年,村里也搞把黄土高坡变成江南水浇田的规划,要挖一个十亩大池塘囤水,每户按人头摊派石头、红土来铸池塘底和边围。
丈夫干起活来也从不服人,从几十里的东山上往池塘里拉石头,一平车可以装三千多斤,实足的像一头大黄牛,比手扶拖拉机还拉的多。途经之路翻沟越岭的,我也常去给他接坡。
那年,生产队里打深井,为了多挣工分和劳动粮,岁数最小二十一岁的他又加入了打井队的突击队班子。
每班六个人,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不停工,都是队里顶呱呱的年轻人。
这井下劳动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几百米深的黑窟窿里挖土,都是用人工,不能有半点马虎大意。
一次从井下往上拉人,开卷压机的稍一走神,钢丝绳就吊着他们两个连人带桶上了三角架了,险些造成事故。
待续……
2020.12.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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