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大梦一场

文/执笔写温情

时常出现在我梦中的那张脸，有时温柔缱绻，有时眉眼弯弯，有时张扬肆意，有时沉默无辜，却唯独不见冰冷决绝。时常恍惚，那些过往，有真的存在过吗？

~1~

此刻，临近凌晨，窗外下起了雨，雨落在窗户玻璃上，滴滴哒哒。偶尔也响起几道雷声夹杂着一晃而过的闪电。

若是往常，现在肯定是早早就入梦乡了。

最近思绪很是混乱，说好的定期每周写三篇文章，也没有如约完成。

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有很多想法，待真正的要落笔时，却是无从下手。

总想着要面面俱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想来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好不懊恼。

最近，出现在梦中的那张脸也甚是频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要写字的原因，那些很久以前就有过的念头，现在全都蜂拥而上，思绪杂乱。

很无力的感觉，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真是活该呢。

嘿，我想着以后的哪天，我要把我们之间的故事编写成一本书，一本只属于你和我的，只有我们的故事的书，留作纪念，你说好不好呀？

记忆中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女生如此说到。

好呀，我等着。

有着一张张扬而肆意的脸的男生，一脸笑意，认真应和。仿若一切都会成真。

记忆从来都是让人留恋，不忍忘却。

曾经那般信誓旦旦，恣意的，欢快的，明媚的，甚至是狂妄的，一一浮现，若一帧一帧的黑白电影画面从记忆里飘过。

~2~

最初的记忆，还停留在初次见你的时候。食堂里各色人影晃动，唯独你坐在角落里，低头玩着手机。间歇抬头，看起来纯良又无辜的脸，有些微的不耐烦。

没过一会一个看起来有40岁的阿姨坐在你身边，而你的对面坐着一个男孩子。我猜想，不会是你妈妈和你哥哥吧？

太过意外，对坐在我对面的姐姐说，你看，那个人竟然有两个这么大的儿子。

姐姐转过头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这个应该是我第一次见你时候的样子。

据你说的第一次见我，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生走路很威风啊，之前没见过这个女生啊。她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一阵羞赧。凡是看过我走路样子的人，无不说我走路虎虎生威，大摇大摆，颇具女汉子气概。

你无辜被冤枉，不得已，沦落仓库。而我一向清闲，但又耐不住好动。

一来二往，我们竟是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第一次，你带着蓝牙耳机坐在我旁边，安静而沉默。

第一次，你低头掩嘴轻笑，笑声破碎，似打碎的瓷器。

第一次，你跟我讨教，怎么去追一个女孩子。

第一次，你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看着我不顾形象的大哭。

第一次，你等我到凌晨1点多，在车站睡着。

第一次，你脱掉衣服，一头扎进海水里，一溜烟没了人影。害我急得直掉眼泪。

第一次，你载着我，驰骋在沙滩上，好不开心。

第一次，你揽着我的肩膀，大言不惭，我要把你小时候失去的童趣都给找回来。

第一次，你背着我讨好上司，希望我能够被善待，而你不能在我身边。

第一次，你在离我有496公里之外的地方，对着我说，媳妇，怎么办，我好像很喜欢很喜欢你了。

第一次，你抱住我，在有你的城市里，语气郑重而又其事，说，真好，有你陪着我。

第一次，你耍赖扮可怜，像有家不能归的流浪小孩，求我收留。

第一次，你在我身后，循循善诱，教我骑车，一遍遍地说，很好，很好，你很棒，加油。

第一次，你端着你做好的鸡蛋羹，像逗弄小孩一样，一勺一勺的喂我。

第一次，你躺在我身侧，拨弄着我的头发，畅谈着我们的未来。

第一次，你在灯红酒绿的KTV包间里，握着话筒看着我，温柔缱绻，唱着《做我老婆好不好》。

第一次，你一脸温柔，握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说，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

~3~

此后，在很多个辗转反侧的深夜里，你的脸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

沉默无辜的，温柔缱绻的，眉眼弯弯的，肆意张扬的，一张又一张不同表情的同一个面孔，在梦境里，浮浮沉沉，依旧鲜明。

梦醒时刻，常常恍惚，那些你带给我的所有记忆，温暖的，感动的，美好的，快乐的，甜蜜的，是真的存在过吗？如果存在，那么，关于你的一切，怎么就成了我的梦，我的记忆？

在关于你的所有梦境里，唯独没有你冷漠决绝的脸。没有你给我的那些铺天盖地的无助和绝望。

你在和我通电话的时候，说话欲盖弥彰。

你在对视我眼神的时候，有躲闪与逃避。

你在被我戳破谎言后， 有惊慌与害怕。

你在和我解释的时候，有连你自己都能察觉到的无力与苍白。

你越来越沉默，有着不想让我知道的痛苦和不知所措。

最后的最后，你好像有和我说了一些冷冰冰的话，让人心寒而绝望。

你说，你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

你离开后的那个冬天很冷，特别冷。亚热带的城市，竟然出现难得一见的雪子。

~4~

你紧紧的拽住我的手，不让我挣脱。泫然欲泣的脸，痛苦又隐忍，半晌，才从口里吐出些模糊不清的话来。

我挣扎，试图甩开你的手，想捂住耳朵不听你说的那些话。

我很累，特别累，但是我不想放开你的手。

我不想放开你的手。

你说的话零零碎碎，和着你隐忍的脸孔在我的脑海里飘来荡去。

不堪其扰。

你说，不要离开，我后悔了。

我面无表情，一时沉默，终于开口。

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做出的每一个选择。你该承担你自己所做的，我也承担自己所做的。往后的日子，是苦是甜，于我无关。

生活照旧，日子依然如流水般平缓前行。

唯有那些恍如前世的记忆，和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一样，一切依旧鲜明仿昨日。

总是让人感觉记忆错乱。

直到多年后的一天，你发一条信息过来，问我还恨你吗？

瞬间泪崩。一切的一切，终于聚焦成一个点儿，原来我曾经是那么的深爱你，你也是给过我真真切切的美好记忆。我也给了你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的信任。可惜，一夕崩塌，不可挽回。

可是，还能说什么呢。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就这样了吧。

就当大梦一场，该醒了。

2018.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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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梦想社群执笔写温情更文第十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