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耀眼地发着热,在广东的八月,这是最难熬的月份,太阳熏烤着天空,天空像巨大烤箱,烤着辽阔无边的人海,烤着赵春燕的脑袋,这时的赵春燕正走街串巷地找工作,她走几步停一下,在立招聘牌的门店瞧几秒,就急冲冲走开,倒不像是找工作的人,像赶集的人,在赶什么集?赵春燕自己都不知道,她知道7号之前要交房租,她已经快两个月没上班,以前微薄的薪水挤出来的钱不够她撑多久,她急需要一份工作,一份她能马上上手的工作。现在的雇主都只想要熟手,清洁工要熟手,保姆要熟手,售货员要熟手,连餐厅的收银员也要熟手,赵春燕觉得这很好笑,全都要熟手,谁天生是熟手啊,还不是生的熬到熟?但是赵春燕不敢把话说出来,她没有条件当“生手”,她今年28,谁能谅解一个28岁的人做什么工作都是“生手”?她又气又不能说出来,便觉得委屈,找工作一天失败一天,这份委屈就加重一天,夜里睡觉隐隐觉得胸口堵,觉着总是心里堵住也不是办法,堵坏自己可怎么好,想换个思虑让自己放松心情,心情一放松,委屈就像缺了堤坝的湖水,灌满了赵春燕的心,再从赵春燕的眼睛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赵春燕曾经也有过像样的工作,就好像流浪汉曾经也有过家,流浪汉最终沦落街头可能不是流浪汉自己造成的,赵春燕失业难就业却是自己把自己促成的,只因为她听信别人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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