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二楼办公室,我看见靠窗暖气片旁的那个座位空着,那是徐经理的办公桌。他今天没来上班,说是住院了,还挺严重的,进了重症监护室。
其实我已经预见了他会重病,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下午小孙动员我们明天一起去医院看望徐经理,一家人都很愿意,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出于礼貌。
小孙,比我早来一年,就已经是老油条,也是徐经理的小弟马仔。正积极计划明天去探病的事。
可后来,上面的部长来开会,大概意思是徐经理挺不过去了,上面也没做好准备,只能从我们中选一个人暂时代理经理职务。
第二天,只有我一个人来到医院,隔着玻璃,看着插满管子徐经理,有些动情。于是我知道,这个果篮是要拿去退了。
又过了一天,也就是今天。派出所来录笔录,问我们一些关于徐经理的事,比如有没有人跟徐经理有矛盾之类。
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徐经理不是得病了?
警察说:是得病,但是我们怀疑是谋杀。
又问我最后一次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于是我回忆起几天前。我在厕所刚蹲下,就听见徐经理和小孙进来,去了我左手边的小间。
我听见小孙说在打小报告,同事们说了个遍,特别着重批评了新来的小赵。我一听,果然那一兜烟酒是没管多大用。
小孙后来还说要请徐经理吃饭,但徐经理放了个屁。卫生间又陷入沉默。
大概过了五分钟,徐经理问有没有纸。小孙回答没有,于是厕所再次陷入沉默。
又过了五分钟,我听见奇怪的声音。随后小孙说,给您用这个吧,今天早上刚换的,还新着呢。
于是他们就出去了,大概就是这样。
我:徐经理没事吧?
警察:死了。
我:那他得了什么病?
警察:脚气,听说肠子都烂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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