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巴黎一个春雨的日子里,马尔克斯在街头遇见了海明威。 2018年的春天,我在影院观看由冯小刚导演的电影《芳华》,我邂逅了正值芳华的严歌苓。感受到在那个敏感年代里渴求真爱而又命运多变的青春。感受到美丽而又多情的女作家严歌苓缓缓地从远方走入我的内心。
马尔克斯最景仰的大师是两位极为不同的北美洲小说家福克纳和海明威,他认为海明威是对他的写作技巧影响最大的人——不仅是他的著作,还有他对写作方法与技巧的惊人知识。
在我最喜欢的女作家当中,有张爱玲和严歌苓。她们的作品能够淋漓尽致展现出社会不同层次的女人和男人的生活与爱恨,能细腻地展现人物内心世界,能挖掘出人性的弱点,结局都发人深思。
张爱玲擅长从琐碎的家长里短中把人的内心欲望暴露得一览无遗,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他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对尘世爱恨的无奈与悲凉。
严歌苓与张爱玲都有着相似的天性,严歌苓说: “我从小话就很少,总躲在人群中,去观察着大人们。我是清醒的旁观者。” 。她洞察着人性的软弱,并用一个又一个故事中的人物,把这种软弱表现到极致。而当这种极致到了一定的时候,又会随着人物的内心历程的改变而转化成一种极致的美。
张爱玲说: “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在她看来,“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张爱玲的笔下的人物内心苍凉而迷茫。华丽袍子下掩盖的荒凉,而严歌苓的笔下的人物虽然内心残缺,但是他们在洞察自己的内心的时候,也极力渴望着自由与完美。并不断的去超越自我,用生命的执着去寻找生命的意义!
严歌苓在面对笔下的故事时,真正做到了客观,她的故事不是为了治愈自我,而是为了表达共鸣。为了这种共鸣,严歌苓对写作的要求做到了极致。她写作《陆犯焉识》时,为了获得更多的细节与场景,深入到劳改农场,花费几年的时间采访当年的知青。最终完整的构建出了这部史诗性的作品。她不再只擅长善于写作女人的内心与生活,也能完整而深刻的塑造出那个独特年代的男性内心成长历程。
严歌苓用纯粹书写芳华,用真实演绎生命,完整了人性的缺陷,推翻了世俗的偏见,于人性的山巅,呼唤着绝美的爱与真诚。严歌苓打磨《芳华》时,用了四五年时间解构作品,她就是“穗子”,她亦是小萍。做过战地记者、舞蹈演员都是严歌苓的亲身经历,实际上《芳华》是对他们那代人的青春做了批判式的怀念,她在书里为这个特殊年代的人物情感做了许多忏悔式的表达。
严歌苓勾勒出一个个鲜活的女人,并从她们身上传递着一种别样的女性美。她们都饱经生活的坎坷,却用纯粹的爱与恨,与这个残酷的世界对峙。最终谁都没能赢过生活,但至少,这些女人们把心碎变成了艺术。
芳华的青涩终究都会让这花蕾初绽的季节留有些许的伤痛及几许的遗憾,属于这一代人或更多代人的芳华终将逝去,但年华依旧,真善美的情感终究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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