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凄厉的叫声,划破沉睡的长夜,像一柄利剑,刺穿夜的心脏,将凌晨四点半的我,搅扰得睡意全无。这叫声,时而高亢,时而哀婉,时而逼真地似在我的窗户下,时而缥缈得像远处高楼上的梦。这叫声,让我想起小时候桥子沟的鬼叫。该是怎样的一种绝望,让它们在沉沉暗夜游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用撕心裂肺般的哀嚎表达自己无人能懂的情绪?是被遗弃的悲愤?是饥饿的求助?还是失恋的凄苦迷茫?失伴的孤独忧伤?亦或是对爱情的追求与渴望?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又无从知晓。或许如伍尔夫《墙上的斑点》,所有漫无边际的联想仅是我一厢情愿的无中生有罢了。
一场声音的狂风暴雨后,叫声戛然而止。一只无形的大手缝合了夜的伤口,世界跌入四野茫茫的平静。声音里的故事被猫咪们塞进夜的深处,今天,我看到的,仍是那群拖着长尾,神闲气定游走在小区的猫们。
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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