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说过: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行色匆匆的人们,已经少有时间进天堂了,甚至少有时间去读一本书,一篇文章。即使读了,也少有时间留给自己,去深深的思考。我读到的是什么,它究竟想表达什么。
瑞士东北部圣加仑修道院图书馆小时候,妈妈给我说过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好像那时就学到了:凡事要说真话,没事瞎嚷嚷,没啥好玩的。
可是随着成长,发现油腻起来得不光是肚腩,思想也油腻的固化了。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随波逐流地用“套路”的眼光去看待周围的一切信息。充斥碎片时间的网络阅读,好像无外乎都是些向少年贩卖娱乐;向少妇贩卖仁波切,当然也可能是金刚经;向老女人贩卖青春;向老男人贩卖健康;向上班族贩卖焦虑的无聊软文。起一个博眼球的标题,安排几处跌宕起伏的情节,引起你心中预设好的那一刻共鸣,赚取你的一次转发,又扩大一次广告效应。
不同的成长阶段,人们都会有不同的脉门。学生的脉门在学习和考试成绩、父母的则是孩子前途、青年人为房子和生存、中年人为事业和家庭、老年人则为健康。被人把上了脉门,再阅读,往往就会顺着他人的逻辑,缺乏了自己的独立思考。
而事实上,只有阅读加思考,才能帮助我们跳出自己有限的认知。
哈金的小说《等待》就像那位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的华人作家:哈金,在他的《等待》里写过:你像个梦游者,完全被外部力量所牵制。别人推一推,你就动一动;别人扯一扯,你就往后缩。驱动你行为的是人们的舆论,是外界的压力,是你的幻觉,是那些已融化在你血液中的规矩和限制。你被自己的挫折感和被动性所误导,以为凡是你得不到的就是你心底里向往的,就是值得你终生追求的。
前段时间,推荐一个朋友读《圣经》。朋友应该也就翻了几页,可能创世纪都还没有读完,就对我嗤之以鼻:“老王,你是不是在国外转了一圈,被洗脑了?这都是啥乱七八糟的,你也信?”好吧,《圣经》不愿读,那咱们就谈谈时髦的高科技吧。作为当今热门的AI人工智能,朋友似乎兴趣很浓,什么文语转换(TTS),人脸识别(FRT),语音识别(ASR),虽不懂技术细节,但从飞溅的唾星,可以看出应该是听了不少这方面的“传闻”。人类凭借智慧给机器装上了嘴,眼,耳,继而再给机器设计人的大脑。朋友滔滔不绝的引用着无数的科学家的宣言:人工智能再发展,机器也不会有人的思维和智慧,继而取代人之类。
事实上,在《圣经》的开篇“创世纪”里,摩西,这位公元前十三世纪犹太人的思想领袖,就告诉大家一个这样的故事:上帝按照自己的样子,造了亚当和夏娃,并要他们掌管伊甸园。在伊甸园里虽然一切的行为都是自由的,但园子中间有棵大树,叫智慧树,这上面的果子是不能吃。因为吃了,就会和上帝一样,拥有智慧。可是夏娃这个女同志经不起诱惑,听了蛇的话,教唆着老公一起尝了智慧树的果子,从而拥有了智慧,处处躲着上帝。最终并被上帝赶出伊甸园的故事。
事实上,对于智慧的研究,人类也不过刚刚开了个小头。为什么人能具有举一反三的能力,而机器只能知三而一?人类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free will)?我们的智慧也好,想法也罢。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人类自己也在不断的探索着“智慧”。但这并不影响“专家”们信誓旦旦的肯定:机器是绝对学不会的。也许确实,因为我们自己也没有学会。可是万一哪天,像美剧“西部世界”里说那样,有台机器人受到了某条“蛇”的鼓动,产生了人的“智慧”,咱们会不会喊马斯克把这批机器人送上火星,再给他们留上一本类似《圣经》的使用说明书呢?
公元前400多年的《死海古卷》有韩国人在《东亚通史》里,说过这样一个民族或者这样一类人。这类人是非常懒的,这个懒不是手脚懒惰,而是思想懒。它可能表现为手脚是勤快的,但手脚的勤快是被生活逼迫的。正是因为思想懒惰,才造成了文化的原始低级和愚昧腐败,才造成了手脚必须勤劳。由于思维的惰性,造成了意识的惰性。缺少了周密的计划和精细的做事风格,进而造成行为上的漫无目的,没有理想,没有人生的方向。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也像一头圈里的猪,纯粹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各类速成和碎片化的学习习惯,渐渐的让我们忘记了思考本来的样子。为了应试,我们可以快速的掌握:“一个数,如果所有位数的和能被三整除,则这个数就可以被三整除”,这样方便好记的应试技巧。而不会去思考,也好像是也来不及思考一下这背后的道理。很多时候我们更喜欢直接拿着一些看似经验,亦或技巧的东西应用着,下载一些现成的样式或模板套用着,而忽略了这些经验技巧背后的故事。就好像我们总是在欣赏着自己的影子,可同时也正背离着太阳的方向。
思考,是向自己内心的求索过程。需在喧嚣的尘世,不为浮躁所动,不为金钱所惑,不为名利所累。因为,所有的这些,不过是杜撰在心理的安全感,用来欺骗自己和违心的隐瞒。心情平静,淡泊名利。用采菊东篱下的心境,悠然见南山的风景。于喧嚣处,思考真实的自我,必能见着碧海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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