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汪曾祺的书,本来我是要查找资料的,多翻了几页,看了《晚年》。
黄昏还真是觉得,人的相处大概只有老人与老人静默相对时不尴尬的吧,尤其是耋耄老人。
你想一想,在某个小山村或是某个屯,八十以上的老人还有那么几个了。离的近的,时不时一起村头墙角晒太阳。他们这一路过来是要拄拐的。慢悠悠,愿意歇就歇会。站定,眼睛到处看。一个大娘提着菜篮经过,一声招呼,看过去。三两小孩跑过去,也要看过去,一辆汽车绝尘而去,也看过去,看过去。半天回过头来,盯着自己的脚下,然后一步一步走的十分认真。另一个早已坐在墙角了的,他一到来也慢慢坐下。两人并不互相看,他们就这样晒着太阳。可能会说上那么一两句,大部分时间是不说话的。冬日暖阳好睡觉,他们打起盹来。饭点一到,各自佝偻着徐徐走回家。
黄昏你真以为他们没有交流吗?他们的静默比带娃的女人还要叽叽喳喳,比玩耍的孩子还要热热闹闹。他们心照不宣,无声处有条溪流缓缓流过。
黄昏《童梦奇缘》里有句台词真好:“生命是一个过程,可悲的是它不能重来,可喜的是它也不需要重来。
愿所有人此生无憾!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