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碍于费公子和David在场，Sabastian也不敢公然宣传反叛言论。四人就那么坐着，一个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一个望着滚烫的咖啡，另外两人在谁都没有出声。
“可惜了，Stracy也挺可爱的。”
“她太有主见了，满足不了沈墨飞那变态的控制欲。”Sabastian说，“你也许不知道，沈墨飞原本有一个奴性十足的前女友，也是他的暴发户老爹选中的儿媳。”
安琪撕开方糖的包装纸，“啪！”方糖掉入了咖啡，溅起的咖啡在她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开。
奴性十足的前女友？沈王爷他爹选中的儿媳？
“很早之前，比我们入职还要早个一两年吧。那时沈墨飞还是个浑身戾气的愣头青，吃饭时总会把他自己不喜欢的菜扔进他女朋友碗里。他女朋友脾气也是好，一声不响地全部吃完。人家是真心想和他结婚的，尊严都不要了当厨余剩桶。谁知沈墨飞那个渣男却莫名其妙地要和她分手。他的冷酷是全公司闻名的。”
David忍不住插话，“男人心，海底针，可能无论是他的前女友还是Stracy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那一个吧。”
“他想要哪一个呢？”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费公子，费公子捧着拿铁尬笑，“这个梗始终都过不去呀。”
气氛好冷…
费公子说，“他只是分了一次手而已，并不见得就是冷酷。老沈只是不愿将就。”
“那他想要谁呢？”
“不知道。”
“不知道出生了没有，也许还在小学等他！”Sabastian略显恶意地说，“总之，让他等着吧，越久越好！”
咖啡喝罢，回到办公室，因为莫名其妙地听了一场八卦，David有点蒙蒙的。
“Angle加入反沈联盟的事没必要让老沈知道。”费公子说。
“好的。”
费公子看得很开，“那个Sabastian还挺搞笑的。”
“你不担心他搅乱项目组？”
“一点都不担心，说真的，SAF项目组的反沈联盟，就像魔法学院的斯莱特林，老沈就是邓波利多，Sebastian就是伏地魔，有正有邪才精彩！”
“你这是什么比喻——”David说，“我是担心Angle，她入职时间不长又挺单纯，我担心她被Sabastian带偏。”
“没事的，Sabastian只会胡说八道，老沈可不是他说的那样只认钱不认人。”
……
城市的夜晚，是灯火通明，艳丽繁华的；也是冰冷孤独的。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走进餐厅，迎接的是一番古色古香的中式格调。豪华包间，各色高档菜肴摆了一桌。
沈王爷进包间时，沈父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说好七点钟，你迟到了四十分钟。”
沈王爷看也不看自家老爹的臭脸，坐下来直接吃，“老头，我很忙的，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吃完就走。”
"资金链断了，你先前拨款走的那三千万拿回来应个急。"
"我都捐给抗疫工程了。"
"三千万全部？"
"全部。"沈王爷咬了一口鲍鱼，"别着急，老头，我给我们家的厂子提前办好破产保险了。"
"保险的受益人写的是你的名字！你巴不得厂子赶紧倒闭！"
"是又怎样？"沈王爷不可置否地点头，给自己盛了一碗鱼翅捞饭。
"你到底给不给钱？"
"不给，就是不给。"
沈父气得给了沈墨飞一耳光。
沈墨飞的筷子掉了，他若无其事地捡起而后挑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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