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宋府与往日大有不同。四处挂上了红灯笼,红绸缎,往日的清冷消减了不少,平添了几分喜气。
向来只穿白衣的宋大夫此时大红喜袍加身,更衬的面冠如玉,多了一分平时没有的邪魅。
看着伫立在门前,一身喜袍的宋子渊,邻里乡亲都颇为惊讶,他倒真是娶了邻家女。
宋子渊骑着红鬃马领着迎亲队伍绕东街绕了一圈,神采奕奕,眉宇之间皆是喜色。
卞东嫱趁无人注意时,掀开轿帘一角,注意到宋子渊的神色。心中幸福无比,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啊!
轿落,宋子渊小心翼翼地扶出卞东嫱,随着盖头的晃动,新娘的倾城容貌引人遐想。
“从相貌上来看,这二人可称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路人甲驻足评论道。
“我可是记得某人曾说他们二人不甚相配,卞姑娘空有一副容貌,论才学还是莫愁姑娘更胜一筹。”路人乙见同伴两次说的话观念不同,连忙提醒。
“今非昔比你懂不懂?你懂不懂气氛?如今二人已成昏礼,你还要在这乱讲,太不合时宜了。我怎么有你这样的朋友?惭愧,惭愧啊!”路人甲扶额,一副受不了路人乙的模样,径直就走。
“欸……你等等我,我不乱说行了吧”路人乙在心中腹诽,明明是他说的话,他只是提醒他一下而已。尽管如此,他还是追上了路人甲的脚步。谁让他是他的……,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知己,都说知己难寻,可他就找到了,嘿嘿!
唯有屈平注意到了二人的对话,贩夫走卒尚且有知己,而我的知己却是惠芷、秋兰。
独清独醒又如何?只留着残破的身躯孑然一身,无处安心。
如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已合。作为证婚人的屈平也很是为自己的徒弟感到高兴,希望他不会因为自己而仕途坎坷。
“吉时已到,男女相拜,女子先一拜,男子拜女一拜,女子又一拜。盖由男子以再拜为礼,女子以四拜为礼。”
“礼成,送入洞房。”
宋子渊本该留下宴请宾客,大堂之上,俨然只有司礼、屈平和莫愁三人。
迎亲队伍迎完亲,给了费用早早离开了。
大堂之上的三人都知趣的向宋子渊道着告辞。
宋子渊却叫住了自己的师父。
“师父且慢,师父此去要去何处?何时才会归来?”
“子渊,都说沧浪之水清,为师此次便是去那里游历。至于何时归,为师不确定。倒是你已有家室,朝堂之上需谨言慎行。”告诫一番,屈平拍了拍宋子渊的肩,便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师父,宋子渊叹了口气。世事无常,他一向尊敬的师父如今也落寞至此。
婚房内,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卞东嫱的心跳如擂鼓,脸颊绯红,水汪汪的杏眼里满含期待。
一杆双钩子杆秤挑起了盖头,卞东嫱面前突然出现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
宋子渊笑意盈盈,凑的更近。
“娘子这是害羞了?”
“那有?我没有……”卞东嫱正要说着什么,双唇却被带有一丝凉意的唇堵住了。
一夜旖旎,月亮悄悄地躲进了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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