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小芳是亲姐妹,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胚子。大凤长得像她妈,外型,嗓音都比较厚重;而小芳像她爸,下颌与嗓音比较尖利。
大凤一生最不该认识的也许是西比。她喜欢西比的才,每日梦里都呼唤着西比这个名字或重复着西比念过的诗句。
有才的人都比较气傲。一不小心,西比气着了大凤的父亲。导致俩人披着满身的爱意赌气掰了。
她爹有点小聪明,借着西比回家过年,耍了个心眼,把姑娘迅速嫁了出去,给这段情感划了一个死结句号。
面对这般烂尾的爱,西比有种被扔进狼窝的感觉,亲眼目睹自已被撕得血肉模糊,清晰地听到自已的白骨被咬得咯吱咯吱响。
大凤怎么想,谁也无从考证,婚姻生活运行得如何家人和朋友也不好意思细问,有心人可能从脸色看出来点端倪。
9月2号下午5点,也许是一时没想开,或者是彻底想开了,大凤跳河,死啦!这天正是她俩的恋爱纪念日。
小口发丧,哭,哪怕是惊天动地,这都正常。可小芳的悲伤略感意外,那个音色,那个哭腔完全就是大凤借助她的嘴在吼,哭的内容和音色似乎与小芳无关,若蒙住小芳的头谁也不会以为是小芳在哭她姐,而是大凤自已哭自已:“姐呀,西比!姐呀,西比……”反复就这几个字。
发丧的人像一群乌鸦低着头走了,一只也没留下来陪陪大凤。西比躺在大凤的坟头上也不知该说点啥。这时反倒有种莫名的占有感,至少今天晚上大凤归他了,没人阻止,也没人争抢。晚上烧起了明火,他就是怕大凤一人走得寂寞,走得寒酸。深夜西比总能听到一个声音:“什么丈夫,什么父母,风一样的东西……”
整整陪了七个晚上,大凤安全度过最坚难的暗日,觉得值了。
小芳是单位食堂做饭的。第一天上班,像深秋的茄子有点朽。可当西比一进餐厅,她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上去,“西比,西比,西比……”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西比。嗓音依然是大凤的嗓音,把就餐单位职工吓了一跳。
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大凤父母也没办法,咬碎钢牙把小芳嫁给了西比。只是翁婿关系怎么调整也不是个味儿。
婚后,西比的状态时好时坏。好起来像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一样手舞足蹈,动作或声音十分夸张,不开心的时候有点发呆。小芳的婚后生活持续高开高走,情到深处嗓音和状态就会切换成大凤的模式。就连一些大凤之前说过的情话也会从小芳嘴里流出来,原来大凤习惯性亲嘴花样小芳也操作得有模有样,甚至一些最隐私的爱的技巧小芳似乎习惯成了自然。每当这种时刻,西比的灵魂像脱了轨的卫星游离于体外,梦的里外没了边界,总是靠肉体本能低唤着大凤的名字,用全身的爱意极力呵护 着“大凤”,小芳二目空空望着自己的爱人。
不过大凤也好小芳也罢,或者混合体也成。人生本来是场游戏,什么版本 ,怎么演都无所谓。
一年后生下个女孩,取名又叫大凤,出生日期也是9月2号下午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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