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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天王]天光

[双天王]天光

作者: 是善宇哒 | 来源:发表于2018-11-29 17:24 被阅读0次

    [双天王]天光

    配对:Andyx阿富

    分级:G

    警告:OOC,莫名其妙的二设

    简介:难以出戏的演员Andy遇到一个肖似故事中人的赛车手阿富

    弃权声明:他们属于彼此

    Andy揸车说要去买烟时,戏服还未脱。

    非是前些时候做造型的破旧套头或牛仔衫,而是换了套白西装、衬衫、西裤,肩阔背挺。导演交代,领结也必须打好,把阿华这小混混,捯饬的有点人样的意思了——因这场戏,是一段爱情的高潮,是一场婚礼。

    他劳累把腿半跨将在红白摩托上,有些吃力的姿势,伸手捋自己头发,先前发胶打得太多,有几个镜头要做女主角婚纱摇曳伏在爱人身上的奔逃姿态,要有“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故导演调来架鼓风机,迎着面来吹,把跑马地乐活道今夜深露与雾气循着发隙与脸颊抛到他身后,只留下一头湿哒哒黏糊糊的发丝,睡去在额头两侧,打回原形的狼狈。

    大家状态都好,拍了几条就过,导演、制片、场记等等,个个都满意,喊收工发盒饭。

    道具师指挥人收大灯,拉扯间那一方灯光竟然不亮,只蒙蒙地像一道流水映出的月亮,悠悠晃晃从Andy眼前掠过,柔和多情......旋即电源一拔,幻梦一般被掐灭了,了了无迹可循,Andy就是这时猛地一踩油门,隔着人群喊,我去买包软万!

    导演虽是个新人,脾气好爆,费力拨开工作人员时,嘴里要训他的词都已快吐出来,是要话:要吸借支不行?你以为自己是群演的大喇喇乱跑?不怕被狂热女粉丝一砖头打晕绑走?

    迫近时步履却不免停顿,只见昏昏夜色当口的Andy一半靠机车上,另有一半却好似教风擎住,腰背含力微微弓着,眼眶与颧骨上做的伤妆还没卸掉,青青紫紫与肿胀遍布在这张少女偶像英挺面容上,他未望天,亦未望人,除了两分滑稽,竟添了倔强的意气,只并不风发,神情仍是冻结了的颓唐与悲苦。

    导演于这刹那明白,这位是将与爱死别的阿华,而非演员Andy。

    眼神与手指撇撇,指示放行,口里自我安慰的洗脑:他妆这么丧,夜色又黑,买包烟不会出事的哇。

    Andy当然不是为买烟。

    只是很觉得心闷,要出来透气,车驶到大桥洞底下,龙头的大灯一关,立刻就像盲了般陷入漫无边际的漆黑——是拍新戏识得的一个小贴士,当地街头赛车或飞车党半路遇到警察追截,就躲进天桥底下关灯隐藏自己,一群城市边缘的浮萍游草,静谧青苔般苟且在黑暗当中。

    半刻钟后,他终于支撑不住,趴到车上,扁着嘴,眼泪就忍不得了。

    本来不是有意识要哭,快奔三的人,这样也实在丢人,但阿华这赤胆义心的男孩子给他留下的情绪太炽热又太浓厚,入戏容易,Andy接这角色时已想好,阿华应当有潇洒不羁的姿态与愁绪万千的眼睛,到底却难以抽身,他读剧本已提早知道结局,就忍不住要为这对追不到天长与地久的恋人悲悼,或许是因为他其实还是好年轻,好简单相信青春无悔不死,好容易为深情动真心。

    他用一只手捂嘴,努力克制肩膀抽动的幅度,脸颊与鼻梁却实在酸胀的厉害,喉咙里先憋不够力止住咯咯的呜咽,热泪悄无声息就淌了满面,淤积在手指与嘴唇的缝隙间,Andy用舌尖尝到属于阿华苦涩又怅惘的咸味。

    他抽抽噎噎好久,越动情越放肆,因越哭心里越明白,阿华于Andy Lau而言,也不过是爆谷与饮料面前一盒录像,是银幕上演宿命里安排,是除他外多少年轻人也要前赴后继,为这一个我不为我活下去的汹涌世界心碎流泪。

    当时Andy沉浸在这一种庸俗而神秘的痛苦中,并未发现某个别人的靠近。

    夜风没能吹过来,此刻这头上的隆顶是无有嘈杂与呼啸的,失去感觉,失去知觉,结凝如坟场......那男孩子却像是随风现身,与Andy共栖息在同一片掩盖悲惶失色的黑暗里,淌着今夜格外黏稠的夜色游曳破开彼此距离,他沉默无语地递上一块手巾在Andy面前,Andy是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的。

    他庆幸人类的视觉被光线辖制,慌扭过头手忙脚乱用袖子从脸颊擦到颈窝,却不晓得河流在皮肉上也会银亮亮反光的。

    那男孩仍举着手帕等他。

    Andy好尴尬地,话谢谢,不用了......

    他忍不住回头去看对方,今夜,今夜真的是平静的,那一刻他离奇的想到,不然导演也不用调那么大一台鼓风机,Andy却看见他柔顺的发丝、刘海,都被温情地拂动着,有一束天赐的靛蓝,斜斜擦过那男孩子莹白的耳畔、颧骨与领口,那光的强弱,虚实,角度——Andy于那惊心屏气的一刻未曾料到——竟一生也不能忘。

    直到很多年后,他仍能回忆,在他一个人的惆怅与浮动的梦境里头,有瑰丽的天光照进来,阿富抬着头抿着嘴,不动声色露出一双哀艳的大眼睛。

    当时的阿富,是一言未发的。

    那男孩子什么也没有问,对眼前这被伤痕与礼服妆点的矛盾置若罔闻,可能是见怪不怪,Andy先不好意思的,两手都已不知往哪处放,干咳了两下,仍觉得局促,他做节目上访谈的从容不迫好似被忘却了,不晓得为什么,只这一刻便不同,只像阿华那小混混一样冒冒失失地问,你怎么突然出现的?

    对方往后退两步,退进不可见之地,再现身时,手里推一辆车,红漆大排,Andy才领悟,原来非人家打搅他,而是他闯进这男孩蛰伏的领地,他眼看对方打响油门要风驰电掣地走,竟不由自主去牵他手臂,脱口而出,你去哪?

    那男孩子皱着眉毛,不明所以,圆滚滚的脸颊鼓得像朵小蘑菇。

    Andy心中窘迫,收手回去,也推自己的、或称剧组的车,扬声邀请对方,不如游下车河?

    这也是他拍戏学会的新词,玩街头赛车的,“游车河”就是大家不计较输赢,随便较量一下的意思。

    他心里一点底也无,一瞬间甚至以为对方会绝尘而去,便在这提心吊胆之间,听到轻轻“哒”地一声,像茫茫然雪地里踩碎一根枯枝,何止是那男孩子的鞋底从脚踏落到地上,乃是Andy憋住的气也为之一松,他知道对方要说话,整个肩膀都缩起来向前倾,专心聆听。

    男孩子慢慢吞吞地开口了——Andy未能料到一个成年人原来也会有这样绵软的语调,他讲话每个字都咬得清楚,气音很低,嗓子却太薄,话脚因此落不实,会使Andy联想到未来得及吃到最后两口,就融融敷到体温上的微凉雪条。

    对方正色,很认真的讲,我只跑有赌局的车道。

    Andy把重心放回车上,哭酸的眼睛一鼓一鼓胀热,只能勉强眯起来,仍要努力去看一看,问一问,发出些惊奇的叹声,你真的是个赛车手?

    嗯......男孩子低下头去,耳侧的头发随之滑落,遮住眼睛,有些害羞的样子。

    Andy说,我有一位朋友,也飙车,但他没有选择,踏入“江湖”,无法抽身,现在他掺进一桩情义纠纷的大事,今夜是他的婚礼,但或许明天,或许后日,他就要死了,他心爱的女孩还不知情,所以我在这里为有情人痛哭。

    他未料到又有泪从眼睑里涌上来,吸了下鼻子接着讲,但我刚才见到你,你递给我一块手帕,我很谢谢你。

    那男孩子看他,好奇怪,Andy想,他是不是看什么都是这样专注?像要深深把注视的人事物刻进骨子里?Andy未发现,他原来也一眨不眨回望对方,Andy想不通,明明是我捱得牙根都酸楚,为什么那男孩乌溜溜双眸也有鎏金波光粼粼泛起?

    他听见对方的话,说,拿钱换命,消费乏味,大家都一样,但你的朋友好幸运。

    Andy听见那男孩未说完的话是,你的朋友好幸运,还有心意相投的热恋与为他流泪的痴人。

    某一瞬间,他似乎窥探到自己破碎世界剥落的一角......他陡然意识到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孩子和阿华如此相似,世上当然是没有阿华的,阿华脱胎于Andy Lau与纸笔剧目,但他们有如出一辙的真挚情态与哀郁神色,因此他在这冥思恍惚夜里似乎寻到亲密的依托,他迫不及待去把握,去问询:我能不能,去看看你的赛场,你的赛车?

    半刻钟后,他已知道那男孩子叫阿富。

    阿富这名字,像从真名里截出来的一个字,莫名带着点亲昵的味道,Andy就笑笑,说我叫阿华呀。

    哪个阿华?Andy Lau自己犹未可知。

    他们沿海走,阿富照顾他,两人驶得不快,油门都未踩实,Andy却感到胸口惴惴,那感觉来的蹊跷,首先是有柔软的触感留恋他的手背,Andy猛地意识到,是风!人与车俨然造风者,似乎连香港隔岸的夜景都是被这自青年胸膛滋生的澎湃所吹醒的,已有烟霞从脚底嗡嗡振动引擎冲上天灵,Andy做了一个,会让他的粉丝、经纪人、助理、导演全部尖叫着昏过去的举动。

    他首先尝试放开右手的握把,后背冷不丁就霍地发汗,逼得他第一下紧张地缩回去,定神后又去尝试,然后是左手,已不知是害怕或兴奋,两股撑力直起腰来,把两手迎着空去捞那情人缠绵的指尖,迎面扑来的是细密的吻......风的嘴唇把他颓落的额发抚到耳后,Andy心知,自己此时的外表何等狼狈,绝谈不上潇洒的,然他此时就像故事里的阿华,蓦然怀揣住一颗义无反顾的心。

    Andy从空气流动的缝隙里用后视镜偷窥阿富,看见那男孩子伸出手咧着嘴不自觉也在笑,他的嘴角原来有一个天然的弧度,仿佛从春水里活灵灵剪下的粉红菱角,中间偏偏溜出截狡黠的兔牙。

    专心揸车啦——阿富拖着呼声讲话。

    从西九龙到尖沙咀,广东道、弥敦道、青山道等等,哪里都一样,夜场一排开,就会有汹涌不尽的人群、轮胎与油桶不请自来,拼出他们的拥挤的赛道与国土。路弯抛弃的废车旧铁,未有一个车头灯、引擎盖是无辜的,要被狂躁的心擂得好似战鼓——你以为这是喧嚣,是战争了,偏偏会看见发黄的汽油灯底下有个老伯颤巍巍的推个三轮过来,卖雪条或者汽水,他用老迈皴裂的手指在巴掌大的小铁皮罐头里摸索来找零,这底层人非是淤泥臭澡的汪洋里一樽不寻常的鱼,而是一滴水,只是被群魔乱舞的霓虹照得显行,就知道,原来这是生活的一种轨迹、每个人都只是在讨命,车道上的亦是一样,未有不同。

    阿富说,这景象,白天看不见的。

    Andy没有讲,我知道的。在他饥寒交迫油煎苦熬的少年时代,也是这样,宛如盛暑密封的波子汽水瓶,他就挤在那逼仄焦灼的瓶口,从后脑到脚板都在发汗,满手心廉价香精的粘腻,仍奋力往外窥探香港金光雍容的楼宇名流。

    故事里阿华与他们无有不同。

    而现在,他却在殷殷盼望,期待阿富口中沙尘漫漫的废土、筋钢橡胶的王国,垒在眼前了。

    阿富的红车、红头盔,真好似黎明前冉冉的火堆,并不热烈,却赫然破开苍蓝晦暗的夜色,他挂挡滑过去,已有人群向他挥手欢呼,Andy未跟上,他把自己一身格格不入的白西装藏在车灯的阴影里,或许只有那位一直眺望等待阿富的人见到他两并肩而来的身影,Andy看到那人拿手指向自己的方向。

    等待阿富的时候,Andy从口袋里摸出包烟。

    他第一次抽烟,是在拍人生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因剧情需要,学会后就离不了手,他跟别人不一样,这种细节的地方,也绝不肯将就地,不是表面上狠狠吸一下,然后偷偷从嘴角鼻腔放走,是要全吞进肺里的,燎得烟熏火烧,习惯后竟也不觉得了。

    为了入戏,总有些呕心沥血晨昏不辨的混沌境界里......要有一些上头又刺激的,与凡俗生活的拉扯联系,烟气上升,身躯都好似下沉。

    他想,不知道阿富吸不吸烟?不一定,他的牙好白,那么阿富的肉体还挥洒在人间的凭依是什么呢?

    是为那一辆摩托吗,那时追赶的行列正从Andy眼前呼啸而过,他穿过丛丛的人头只能勉强分辨车手们俯身弓就的流线,却不消用吹灰气力、毫无根据地就能找到阿富和他的坐骑——这两小时前他还不相识的陌生人,Andy也不知道,他等阿富能做什么呢?他们,他们还未有一个既定的目标可以漫游。

    不像阿华与JOJO......但那个悲伤断肠的故事里,阿华从未停下来等待,他是爱人提着婚纱,赤脚狂奔,却一次一次也追不上的梦,而阿富?阿富的车分明可以浪迹到好远,但这一刻,他跑完一圈,远远把他手下的败将抛在身后,有些急切的冲过来,最后稳当当停在了Andy面前。

    今晚就跑一场。阿富摘下头盔,半长的刘海被压得安分贴在额头上,很奇妙的景象,他在车上时好像是永不停歇的......落到地上时又显得一种别开生面的沉静,他的眉心、鼻尖与唇珠上都抹着蜜色的汗,轻轻喘着气说,我刚才甚至以为你会走了。

    Andy有些惊奇,为什么?

    阿富答,因为你会发现,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你想象的豪情、义气、你很快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他柔嫩脸颊上青春的汗滴反映着远处橙红的火光,抿住的嘴唇却俨然一块冰,非是那种冰库里深藏多年凿出来的冷硬,而是冬天第一个雪夜里静悄悄结在窗棂边的,轻易就可碰碎的浅白。

    Andy拉阿富的袖子,少年郎乖乖由他牵,他们两个就坐到了无人的路伢上,Andy手里的烟还有半截,鸦白的烟灰还未坍塌,垮成一个疲惫的长度,他迎着路灯抖烟灰的时候回答阿富,我知呀,我一直都知呀,有情义的是人的呀......只是好可惜,这样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阿富说,所以你一定很重视,很中意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

    是的呀。Andy正视阿富,但今晚,我认识你,你在我心里,也是一个奇才。

    那男孩子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连耳朵、脖颈,都发起烧来,Andy伸手,像捉一只猫一样穿过他的肋下,从下往上托住他的手臂,把他拉直转过来,继续讲,我看见你,就像看见我那位朋友,别误会,我是说,你们都有风一样飒爽的背影。

    阿富似乎听得入迷,说,和我多说说你那位朋友,他在哪条街上走?我有没有见过他?你之前是不是说,今晚是他的婚礼?

    Andy自觉自己正用一个故事把阿富引入绮情的幻境,这或许也是业界内外都把电影人称做造梦机器的原因......但他还是要讲,说不定你会见过他,但你不会注意他,因为蜉蝣与蜉蝣之间没有区别,他有一个心爱的姑娘,那女孩非常的天真与勇敢,有勇气为情沉下去。

    只是可惜,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

    Andy在求一个解答,如果是你,如果是你,明明知道就要赴死了,为什么你会去娶一个痴心不悔的女孩子?

    阿富沉默了好久,喉头亦已哽咽,或许是为了告诉她,这一世的深情绝没被辜负。

    他又说,你知不知,有一个江湖传说是这样的,喋血街头的赛车手,会剪断刹车管,拔掉仪表盘,没了刹车就慢不下来,看不见速度就不会害怕了。把命寄托在车上的人,绝不会怕死,那会怕什么呢。

    怕只怕无色无声,天色已明时候,仍旧不谈感情,只谈人与人的本能反应。

    阿富想来应当是寡言的人,但他说起这些东西时,纵然眉头衔着些忧恼,神色却是跃跃的,春雷一样,隐隐若生回响,Andy心头一紧,问,你会不会也这样做?

    阿富是毫不迟疑的点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你听过这句话没有?一个赛车手的下场,无非是摔断腿,或者永远,永远拥抱自由。

    ——他们已将血性、速度、死亡联系起来,但又因太年轻,而讲的好容易。

    那今夜的阿华呢?他是否在爱人的拥抱里明白生的珍贵?他为何还能既慨而慷地去赴死?Andy望着阿富时已知道答案......阿富掺着水的面容似乎被烧化了,难以分辨边界的灯光洒在他挺直的鼻梁上,阿富说,人世间总有免不得的分离。

    Andy忍不住笑,忍不住的何止是笑,他几乎闹不清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当红巨星Andy Lau或小混混阿华,或许他们共同鼓动一颗赤诚的心,而隆隆的嘈杂与阿富起伏的胸膛都只是往他鼓胀的脉搏里打强心剂,乃是同谋。

    他下半身八风不动,上身稍稍弯一弯,顶头的路灯与车灯都被他宽阔的背膀顷刻遮挡,脑袋低下去,正好就可碰到阿富的嘴唇。

    未尝可说是吻,他太冒失,把唇肉磕到了那男孩子的牙齿上,又一触即离,倒更像电光火石间无意擦出的碰撞。

    阿富确实是受了惊吓的......近在咫尺的地方Andy看见他仍在发抖的嘴唇、兔子一样圆滚滚的眼睛,有珍珠皓贝的光泽,茫茫然往上一抬,根根睫毛分明,又是愣怔,又是羞窘。

    Andy指尖的烟烧光了最后一点,仍有白雾未散掉,他靠近阿富的时候,那苍苍烟气已把他两一起淹没。

    Andy Lau并不打算同阿富一起沉默着浪费良机,这不是故事里阿华和JOJO没有退路的剧本,也并非是边缘人一段互相慰藉的身体触碰,人生在世总能找到玄妙的转机,于Andy而言,今夜遇到的这个使他从戏中脱身的人就是其中一个。

    他已经下好决心,明日一早,换掉阿华这身戏服,他就要重新介绍自己,告诉阿富自己真正的名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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