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支离破碎的历史中
唯有我一点一点的修复
散落一地的碎片
仿佛我曾经的心
引子`
满天星光下那孤单的月亮,照亮着这荒冷的草原,夜间的风吹过我的脸庞,掀起我的衣袍,我仿佛站在风中的一朵花,无力反抗又无力歌唱,我只能淡淡的说出一句
“我想要再一次过这一生”
万里冻土生出了怎么样的民族,在我看来可能是那骑马射箭的游牧人吧
或许历史上那些游牧民族,就像我一样,在这支离破碎的故乡,捡着满地的星屑
我望着家乡的那一座高塔,我的眼神中不是敬意,也不是厌恶,只是深深的同情
“罗槐!你不能这样”
我的口中嘶哑的吼出了这一句,我只感觉我的身躯在疯狂颤抖,眼睛忽然雾蒙蒙的 ,只觉得那一盏白光,是送给我的寿衣
我双眼闭住倒在了地上
在我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慢慢的走上了悬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那风呼啸着的海洋,他消失了,或许随着那一盏白光
那是我第一次修补这个历史,我并不知道支离破碎,是真的支离破碎 我就觉得这是场游戏,但是我的心脏确实破碎了
在我死亡的那一刻 ,我想起了这段故事
我与他少年相识,他曾对我说过
“人间的风太快,就像那奔驰的马”
“所以我要骑着这匹马,踏上这旅途”
那时的他多么的意气风发,或许只是少年骄傲吧
我失落的身躯禁不住风,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失落,我想要搂住他,但是他却躲开了我
那永远的眼神,那嫌弃的眼神,使我的心出现了裂缝
我跌倒在地,地上的沙土与我的伤口混合,大病初愈的我,无法再站了起来
我的关节又一次剧痛,我的眼泪混合着沙子,我再一次没有追上他
夏天晚上的蝉鸣,让我无法入睡,他晚上也回来了,我瘦弱的身躯小心翼翼的躺在他的怀里,薄薄的被子盖得住我们两个,但是也盖不住我内心的恐慌
男人是多么的骄傲,他被称为这草原上的勇者,他的父亲为他取名罗槐,因为槐树是玉京最大的树,这座京城是这个王朝的首都,他的父亲曾是兵败的骨娄王,骨娄这是一个游牧民族,是这极北荒原的强大的民族,但是他们挑战了此时最强大的王朝——霖
而我的身躯此时却颤抖了,以前的男人突然搂住我的腰,口中念念有词的说
“你这个惹怒我的女人,你好好的履行你的妻子义务”
我记得这是一个不眠夜,荒原上的狼嗷叫着,兔子们被撕咬着,直到这些兔子脖子,鲜血直流,满身伤痕
第二天他摸着我的脸,非常温柔的望着我,似乎昨晚的他不是他
草原上的光非常亮,温暖还有救赎,这是我唯一的慰藉,罗槐此时骑着马,马蹄声打破了安宁,风声击碎了光明,救赎被战马嘶吼吓跑
而我被他直接掳到马上,坐在他的前面马鞍,我害怕的颤抖着,他却说了一句话
“有什么好怕的女人!”
他呵斥着我,最后直接带着我冲向了那座高塔
这座高塔是王朝给他们的警告,意思是过了这座塔就杀无赦
但他却无所谓,马鞍左后方放着一把精美的长弓,他弯弓搭箭,射落塔上的军旗,白色的羽毛闪过我的眼眶,我不知道有多快,只知道我说话都没有说完,那张旗子就掉了下来
我一点一点的抓着空中疾驰而过的光,我害怕的低着头,男人的头发迎风飘扬,那不像草原上的人的白皙面庞,那丹凤眼,仿若这天上的游猎之神下凡了一样
这一次的胡闹结束之后,他粗暴的把我扔到了床上,冷冷的对我说
“女人,我今天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他在呵斥着我不顺着他的意思,乖乖的跟他一起玩儿
他在射下旗子之后还带着我去了很远的地方玩,但是我却就对他又打又咬,哭着说不去
然后就到床上被他骂了
“我没有 ,那就很危险的”
“有什么好危险的!你就是不想跟我一起吗?可以,怀上老子的孩子,我随你的意思”
我此时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他明明知道我身体弱,现在不易生孩子
我对他低着头认错,全身很抖
在这个王朝的边境,有很多战士都死去了,是可怕的瘟疫吗?或许并不是,在我看来是一场疾驰而来的风暴,刮碎了光,光的碎片袭杀了他们
在这极北荒原上,距离霖王朝最近的是一个叫做云海的部落,他们常年与王朝不对付,他们又信仰这个世界的雪山,他们的祖上是从雪山下来的,所以他们的图腾是一群雪白的狼
他们继承了祖上的血脉,常年袭击这边境,边关的士兵们常年都会死去大部分,前往服兵役的百姓们几乎没有几个回去
白色的军旗飞过,军旗上方是血红色的血,图腾白狼,悬挂在军旗中央,一群雪白战马飞过,再一次袭杀了这座边防城的人们
“小姐快跑!”
老人在那里哭哭叫喊,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身影,他叫陆云生,那这美丽的女人她叫白皙素,女人身体非常单薄,她被一个人掳走了
老人眼泪纵横,嗓音逐渐沙哑,但是女孩没有听清楚,就被那疾驰而过的风刮走了
“小娘子,做老子的女人吧!”
那黑色身影飘扬着红色的杀气,腰间的长刀挂满了鲜血,英俊的面庞挂着残忍的笑
姑娘很害怕,静静的在那里颤抖,马上很快,两个人变到了距离这最近的云海部落的城
魄罗城
而这个城是这个男人的家
高耸的城墙,那厚重的城门,看起来不像一个游牧民族的城市,但这反而就是
因为他们把一个国家灭亡了,这个国家叫做鹭枫,曾经这里成长了无数的美丽的枫树,天上的白鹭也常常在此栖息,所以得了此名字
他眼前的这位少年公子,就是云海部落的王,就是未来的云海王
他单手提着白皙素,强硬的将她拖进了自己的城府
姑娘全程都是冷漠的,没有说话,她想了自己的管家会怎么样,却没有想自己
她无助的握着空中的风,似乎在祈求这风带走她,但是草原上的风只会击碎那一缕光,刮着这极横的风,吹响这世界的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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