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常说:凡是荒地危房,尤其是晚上,小孩子千万不要靠近。那时听到后总是嗤之以鼻,我是新社会知识分子,哪能被随便什么话唬住。
直到有一天晚上,睡梦中的我被小豆丁猛烈的哭声惊醒,看看手表,指针指向十二点整。豆丁一周半,平时晚上也经常哭闹,大半是饿的,我想着喂喂奶就哄睡了,于是脚踢了踢媳妇儿,媳妇儿眯缝着眼还没醒过神来就掀开衣服准备喂奶。我也翻身睡去。
过了一会不对劲,豆丁哭声更大了,我看向媳妇,她满脸慌张:“这怎么回事,喂他他不吃啊”?我披上衣服坐起来:“是不是肚子疼,偶尔肚子疼也这么哭。”说完我把孩子抱起来,一手托着一手揉肚子,不揉还好,手一触到肚子,豆丁猛的尖锐的哭的更厉害了。这下有点吃不准了,我和媳妇儿从没见过他哭的这么厉害。媳妇也赶紧穿好衣服,拿玩具哄,试着喂奶,竖着抱起来,拍后背,不管用什么方法,豆丁都是特别大声的哭,脸都红了,而且不像之前闭着眼睛乱哭一气,而是睁着眼睛,感觉很惊恐,没错是惊恐,从一岁多的孩子脸上看到了惊恐。他好像是看向我们身后,一直就那么哭着,看着。
这种混乱的场面已经持续一个多小时,豆丁嗓子都哭哑了。我在网上看过小孩子肠套叠也是不停的哭,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等我收拾好了看见媳妇端来一碗水,不满,三分之二的样子,还有一双筷子,放到梳妆台上。我一下就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这瞎鼓捣什么呢!”媳妇很害怕的样子:“等一下就好,我试试。”说完就把一双筷子竖着放进水碗中,接下来的一幕绕是我这一米八的大老爷们都浑身冒冷汗,只见筷子直直立在水中,像烧香时香插在香灰里一样!!媳妇胆子小,双腿登时软了下去。我们俩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那双插在水里的筷子。豆丁还躺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媳妇拍拍脸,努力使自己振作,生硬的双手合十,颤颤巍巍的说道:“您行行好吧,孩子还小,求求您不要再折磨他了,行行好行行好”。筷子还是纹丝不动,媳妇又慌忙去翻箱倒柜找到一叠黄纸,点找了,烧在水碗前:“我给你烧纸了,求求你走吧”。黄纸燃灭,筷子还在立着,媳妇见还没有效果,不由语气也重了:“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给我离开!”过了十分钟豆丁依然哭的厉害,我也不管筷子的事了,抱着孩子就往外走,媳妇赶紧追上来。说也怪,一出胡同口,豆丁就不哭了,我怕一会反复还是开着车准备去县医院做个检查。刚开了十分钟豆丁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看这摸摸那,还咯咯地笑起来,俨然一副可爱孩童的模样。思索了半天,觉得确实没事了,就开车返回家。到家凌晨三点十五。那双筷子倒下了。
后来才知道,那晚上七点多媳妇带着孩子去她老姨家串门,家常唠嗑不知不觉快九点了。临走老姨想起她小孙女比豆丁大一岁,一些不穿的衣服和鞋估计豆丁穿正合适,但是旧衣服都在老院子放着,她们就带着豆丁一起去老院子拿衣服。老院子前后左右各家都荒着,之前都是些老人在住,老人逐渐去世,最近的也是半年前办了丧事,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荒屋。老屋灯也坏了,打着手电找了几件衣服,几双鞋,回来村里路灯也灭了,一路上黑灯瞎火。我心中这气啊,败家娘们平时买化妆品从不含糊,现在为了几件旧衣服让我娃遭这罪,气的我好几天没理她。
我收拾东西那会媳妇是给我丈母娘打了电话,丈母娘喜欢算命烧香,非常迷信,听人讲这方面的“知识”多了,自己也成了业余神婆。媳妇按她的指示去做,大致没有问题,至于为什么没成功可能那东西也欺生。后来听说只要站在十字路口,那东西就会自己离开,这也许就能解释为什么豆丁一出胡同口就不哭了。
至今也不敢想象豆丁遇见的是什么,那晚之后整整三天豆丁都很没有精神,总让抱着,游戏、吃饭都提不起兴致,三天后才慢慢好起来。
农村不比城市,城市夜晚灯红酒绿,白天人员密集,基本不会招东西。农村危房荒房太多,一到夜晚漆黑又寂静,可能会包藏些不为人知的“祸心”。愿一切安好。
注:基于部分事实和部分想象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知不觉写到快晚上十二点了,真不是故意的。明天再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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